“人都出去了,没有人奉茶。”
“没想过你会想喝茶。”今日两人相处得和谐,没起争执,温禾安的语气很正常“从前在天都,请你喝最上乘的茶,你不是连茶带盏掀翻了,扬言我不可理喻么。”
得。
聊不下去了。
李逾抓着令牌丢进灵戒里,准备出门,眼皮耷拉着“温禾安,你现在是越来越会翻旧账了。”
他脚都踏出门一步了,温禾安放下了手中的地图,突然喊他“李逾。”
李逾狐疑地转身。
五月底,气温渐渐上来了,太阳也比春日的大,透过门窗撒进来时,人的脸颊,发顶和眼睛里都像落了场金灿灿的波光,粼粼细碎,温禾安轻轻说“我前两天,见到了我的、父亲。”
谁
温禾安的谁
李逾觉得自己脑子被锤子敲了下,懵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己出了天大的问题,还是她出了天大的问题。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话到嘴边,唇跟被烫到了似的抖了两下,还是觉得很荒唐,须臾,吐字“父亲”
温禾安知道他在吃惊什么,她抿了下唇,可能是自己也不知道从哪说起,也觉得陌生,干脆没说话,只轻轻颔首,阳光聚起的光斑在她的额心跟着跃动。
李逾懂了,踏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倚在门口眯着眼睛看她“你原谅他了当年的事有隐情”
“算是。”
温禾安没了刚才翻黑历史的神气,但李逾一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能不知道吗。她从小就很能藏事,很有主见,只有实在憋不住的事,才会突然喊你一声,跟人分享也没分享的态度,会先给你丢句话,勾起你的好奇心,让你追着问,她再慢吞吞的告诉你。
有时候问了,她还不一定说。
现在的情况显然就是后者,她说“等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我介绍你们认识。”
李逾眉一挑“家宴”
“算是。”
“是我想的那几个人”
温禾安朝他点头。
“到时候再说,看我有没有空。”李逾冷酷地回了一句,一会后,提出要求“我不跟陆屿然坐一起。看着烦。”
他之前被陆屿然下的巫山追杀令追了好一段时间。
“走了。”
一日后,温禾安和月流,暮雀,桑榆等人到了溺海边,今天风大,乌云压城,海里动静更大,巨浪滔天,天边一线的地方有浪头打过来,行至近前,足有数百米,险些要翻过海边作阻拦用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