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灰烬的家,丧生火海的母兄,当今陛下的玉佩,这一切中间有着怎样的联系陛下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随春生压下脑中翻涌而起的思绪,起身走至角落,从暗格中拿出那枚玉佩。
玉质澄澈,入手微凉,上有金龙穿梭云间,威风凛凛高不可攀。
随春生看了片刻,眸中逐渐阴云密布。
不论害她母兄死亡的是谁,她都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随春生收好玉佩,推门而出。干燥温暖的阳光扑面而来,青草和不知名花朵的香气涌入胸腔,带着四月独有的安宁祥和。
她跨出门,余光一扫,便看见了守在门边的少年。少年作侍卫打扮,约莫十六七岁,娃娃脸,白净地很,见随春生出来便露出了个笑,脸边酒窝深深“大人。”
随春生问“常玖呢”
常守抱着剑,右腿蹬着身后的墙,摇头晃脑道“这我哪知道呀大人,她那一天天不着家的性子,我猜可能死外边了吧。”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拔地而起。
那黑影速度极快,不过须臾,便从庭院外闪到了随春生眼前,随后一只带着泥印的脚精准地踹到了常守的屁股上。
“哎哟”一声惨叫后,那道人影终于站定。少女年纪与常守相仿,眉眼昳丽,一双眸中盛满了怒火,啐道“姑奶奶我迟早撕烂你的嘴。”
“你这个泼妇。”常守从地上爬起,怒而出口“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你说什么”常玖柳眉一竖,手指轻弹,掌心中便出现了一把冷光湛湛的短弯刀。
“我说你今日格外漂亮。”
“”
随春生对此习以为常,敛起眉眼,出声“闹好了没”
“好了好了。”常守忙不迭接话“快走吧大人。”
随春生睨了眼狗腿的常守,额角微抽,没理会他,兀自看向常玖,道“走吧。”
常玖点头跟上,临行前对着常守的脖子比了比弯刀,口型说着“贱人。”
常守“”他龇牙咧嘴地比划了个打的手势,又在常玖回头时立马收手。
春光灿烂,京城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
随春生坐在马车内掀开窗帘,阳光自缝隙照入,她眯着眼嗅了嗅阳光的气味,静听风吹耳畔。
“诶,你听说了吗秦大将军要回来了匈奴果然不是对手。”
风声带来路人的讨论,随春生抬眼望去,马车旁有一家茶水摊,方才说话的正是茶水摊的人。
“停车。”随春生忽然道。
“吁”马车应声而停,常守的声音从外传来“大人,怎么了”
随春生未曾回话。七年前潜伏在大元的匈奴掀起平虞之乱后,大元与匈奴之间的战争便彻底拉开了序幕,如今七年过去,在秦盛凌的指导下战乱平定,匈奴俯首称臣。
随春生倒是挺想听听这群人会怎么说,毕竟秦盛凌于她而言,说是半个父亲也不为过。
那边的讨论的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