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声的手从凉瓷裤兜退了出来,又向他的屁股兜摸去,凉瓷现在松了那口硬撑着的气后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变成了一只任由摆弄的可怜小猫。
被拽起来了些。
他感觉到温别声的大手伸进裤兜,隔着布料碰到他的屁股上。
有气无力“操,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当外人。”
温别声沉默着又向另一边屁股兜摸去,这次摸到了一个手机。
凉瓷“那是我的。”
温别声根本不听他说话,把手机拿出来确认了一眼,乌黑眼珠这才向凉瓷看去。
凉瓷小祖宗手一抬“拽我起来。”
温别声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像是拽起了一块吸满水的海绵,沉沉的向下坠,他手又攥得实了些。
随着凉瓷站起,几滴血掉落在地。
温别声瞥了眼,把手松开。
“你的手机在车里。”
凉瓷拖着哪哪都疼的身体向车子走去,只走了两步就打了下晃,好不容易才站稳,他扭头看着就在他身后的温别声。
真不愧是情敌啊,这都不带扶他一下的。
他继续向前走去,每动一下就疼得更厉害,尤其是脑袋后像是有人正拿着小刀扒他头皮,汗水不争气的掉下。
女人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跑到他身边想要扶他。
凉瓷躲开了她的碰触,紧抿着唇一步步蹒跚着向前移动着,比蜗牛还慢。
车子在他眼中摇摇晃晃,好疼,原本肚子就疼,被那个杂种砸了下后连肋骨也疼了。
温别声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下女人,着重看了眼她怀里的小孩,像是在观察那小孩和凉瓷长得像不像。
两人跟在凉瓷身后,女人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刚才她明显被拒绝了,很怕引起对方的反感。
凉瓷第一下甚至没有把车门打开,打了个晃,视线黑了好几秒才恢复些光亮,他再次用力把车门向外拉去,动作间肋骨好像真的要抻断了,好不容易打开车门后差点直接摔进去,一手抠着车门,一手按住车框勉强撑住身体。
眼泪湿了满脸。
真得好疼啊
他知道自己伤的并没有那么重,应该只有脑袋伤的重一些,可是他真得好疼,操,温别声还不如不出现,自己提着一口气或许还不会像现在这么疼,当他察觉到有眼泪掉下来时慌了下。
“他好像情况很严重。”
女人求助的向温别声看去,虽然她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们之间好像认识。
温别声“你”
凉瓷忽然向里一窜,温别声见状迅速伸手去拽车门,车门几乎是擦着他指尖关上,就听咔哒一声。
温别声没有犹豫,立即向后车门走了一步,拽了下车门没拽开。
后排车门也被锁上,防窥的车窗阻挡了视线,让他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凉瓷克制着痛呼的声音在座椅上趴下,这一折腾他彻底要散架了,还好他比温别声快,眼泪流得简直比前晚的雨还要大,他完全无法控制,整个人越来越无力,脑袋也越来越晕乎。
血从脑后的伤口流出,经过柔软的发丝,染红了白皙的脖颈。
他挣扎着向医疗包摸去,摸一会儿歇一会儿,好半天才摸到药瓶,眼皮越来越沉,已经快要无法支撑,药倒洒了大半瓶,剩下的小半瓶在他手上积成了一个小山,手哆嗦着把药往嘴里塞,还没等吞咽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车外
温别声敲了下车窗。
“打开车门。”
“凉瓷。”
没有回应。
温别声不再叫他,转身向加油站走去,女人晃着怀里的小宝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好在温别声很快就回来了,手里多了瓶灭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