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宥白从小都是被捧着的,无论是谁,只要他肯花心思都会赢得对方的喜欢,身边朋友很多,从来没有受到一丁点委屈,却没想到会在婚姻里这么卑微。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洒脱的人,如果知道对方不喜欢他了,他肯定会果断抽身,迅速离婚,接着过自己快活的日子,主打一个“世界那么多人,总能遇见下一个”的佛系心态。
绝对不会是向日记本里写的那样,热脸贴冷屁股,卑微到了极点,甚至还为对方变心找借口。
翻完这几页日记,时宥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短短十几分钟,他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最后跌入谷底。
“不行,这委屈谁爱受谁受,我反正是受不了,我要离婚”
时宥白下定决心,将床上几个日记本盖好,下床将这几本日记放进箱子里,又将箱子藏在原来的地方,做好这一切后,他又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然后看着天花板愣神。
其实时宥白并不是一开始就讨厌俞闫的,有段时间他还会主动跟俞闫说话,可是对方总是对他爱答不理,后来渐渐的,时宥白就不上去讨人嫌了。
可没想到他不主动凑过去后,俞闫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在他身边,说着一些讨厌的话,而尊敬的江女士更是用俞闫次次考试第一这件事来鞭策他好好学习。
更可恶的是,俞闫比他大三岁,他初一时,对方高一,他上的是对方上过的初中,很多人都会拿他和俞闫做比较,不管是容貌还是成绩都会被比较。
他上高一时,对方以全省第一的成绩上了q大,整个校园里流传着俞闫的传说。
而时宥白好巧不巧,是继俞闫之后的新任校草,又是被比较的三年。
久而久之,时宥白一听见俞闫的名字就难受,更别提见面了。
反正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俞闫。
脑子里回忆起刚才在床上看见俞闫光着上身躺在他旁边的样子,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帅则帅矣,可他是俞闫
一听见这个名字,他就立刻心如止水,厉害程度堪比某种特效药。
怀着这种复杂情绪,他慢慢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江女士叫起来,迷迷糊糊收拾完自己,早餐都没吃,一家三口就去了医院。
先去做了脑部ct,拿着报告单去找了权威的脑部专家,时宥白很想说自己没失忆,但江女士一路都很紧张,他刚想开口,江女士就让他先别说话。
医生头发花白,看向ct影像图,沉默片刻,又打电话叫了几个白大褂上来。
三个人看这架势,都紧张起来,连同时宥白也紧张起来,暗想难不成他脑袋真出什么事儿了
江女士惴惴不安“报告单是有什么不好吗”
医生摇了摇头,但紧皱着眉头,再次问了一遍“失忆了是吗”
江女士连忙点头,专家嘶了一声,又不开口说话了,只是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
时宥白咽了咽口水,心脏砰砰跳起来。
时总紧紧握着江女士的手,安慰道“医生还没说什么呢,别自己吓自己。”
江女士听不进去时总的话,没一会儿,进来了几个白大褂,统一的地中海发型,让人一看就很信服。
医生先让时家三人出去等着,关上门后,几个人开始讨论。
时总开口道“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我们一定不会放弃救治的。”
江女士拍他的手,皱着眉说“呸呸呸,别说这种话。”
时总点头,“是是是,”拍了拍自己的嘴,“我说错了,一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