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雪夜好似凭空响起惊雷,透明的玻璃窗外雪花簌簌落下,在窗台上积下厚厚一层白,冰冷的空气凝滞着。
过舟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腰间,他连忙把衣摆放下,将擦着药水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冷漠地转身欲走。
喻萧衡回忆着任务剧情,骨感白皙的手扯住少年的衣摆“哥哥在和你说话,没听见
懒散的嗓音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在撒娇。
少年没有防备一时被拉扯过去,膝盖弯撞上膝盖,为了站稳,一只手撑在桌面,但大半个身子都虚虚躺在喻萧衡的怀里。
湿哒哒的发丝还朝下滴着水,一滴落在过舟颈间,那里的皮肤霎时升起一片细小疙瘩。
浴球的味道浸透了男人身体,丝丝缕缕朝他身上蔓延。
过舟在那甜丝丝的味道下晃了神,不等他做出反应,伤口上的疼痛就让他几近发颤。
棉签在还新鲜流血的伤口上碾压,一下一下并非疼得厉害,反而带着痒意,像是牙齿在皮肤上细细啃咬,又痛又撩人。
过舟面色阴郁,他咬紧了后牙,一把把人推开。
这个姿势不好使力,本以为要花上一番功夫,谁知喻萧衡真的被推得后仰过去,拖鞋从脚上落下去,在木制地板上发出不轻不重地声响。
“你想干什么”过舟好似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嗓音干涩哑得厉害,连吐字都带着不自然。
“不是说了,帮你上药。”喻萧衡抬眼,两只胳膊搭在扶手上,下巴轻轻一抬,说“衣服叼上去。”
“我不需要。”过舟咧开唇,他能轻而易举做出嘲讽的神色,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漠然看着喻萧衡的表演。
“那可不行。”牛奶杯放错了位置,喻萧衡不动声色将它移到桌沿,半个杯子悬空,确保只要一动就会倒下来。
过舟轻嗤一声,少年肌肉明显,裸露在外的半截胳膊劲瘦有力,淡青色血管蜿蜒趴在上面,随时都会暴起。
他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戒备心升到顶点。
喻萧衡做的事实在像极了那些人引诱他的模样,可偏偏眼里没有半分邪念,只剩下挑逗,若在场有第三个人,可能都分不清谁才是那个该被觊觎的人。
眼尾扫过地上侧倒的白色拖鞋,再往前一点是他名义上哥哥翘起的脚趾,很有闲情地在半空中轻点着。
紧紧崩起的小腿肌肉带着柔韧,有力量又不缺少美感。
骚里骚气的,过舟心想。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棉签,精准投进垃圾桶,又合上药箱,只当没瞧见这个人。
“呀,你把我的牛奶弄撒了。”喻萧衡终于等到剧情的节点,他似笑非笑地歪着头。
过舟来不及说话,下一刻背上按上一只手,明明看上去纤细脆弱,却硬生生压着他的脊背让他抬不起身。
没有月色的夜晚,雪是唯一的照明,在微弱的雪光下,过舟看见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搭在腿间的手淋满白色液体,滴滴答答顺着指缝往下流,大片白皙的胸膛比冰冷的雪要多了一份温润。
过舟瞳孔隐隐缩了下,十八岁的少年正直旺盛青春期,一举一动都会勾起他的邪念。
“舔干净。”就在头顶的男音响起,他身上还残留着水汽,嗓音在水气中模糊不清。
可能是压在背上的手太重,也可能是被迷惑了心智。
过舟动了动喉结,颈间和手臂上青筋暴起,既然喻萧衡自己在他面前发骚,他有什么不敢做的,真动起手来,指不定谁上谁下呢。
他压下头,舌尖舔舐上那节素白手腕,香甜的牛奶在唇齿间荡漾,他一点一点沿着奶渍舔到指缝。
喻萧衡感受着灵活柔软的舌头从他的指缝穿插舔到掌心,瘙痒感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