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小心”喻萧衡手上动作停下,敞开的衣服露出半个胸膛,他身材很好,没有一丝赘肉,可能是总在夜晚相见的原因,过舟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停顿了几秒。
等喻萧衡不耐烦地“嗯”了一声,过舟才轻嘲地移开眼“你要出门”
喻萧衡突然不急了,比起只见过一面的晋随,眼前的过舟更有意思一些,他挑起唇,指腹状似不经意地划过锁骨,那里带了条银色细链,在阳光下闪烁着湖水一样的碎光。
“想去吗,我可以带上你。”
过舟眯起眼,那条细链让他想起喻萧衡脚踝上的那一条,他目光下移,脚踝被裤脚遮挡,看不出戴没戴“不去。”
“那可真是可惜。”喻萧衡叹道。
那双桃花眼在阳光下愈发澄澈,过舟怀疑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心脏扑通跳快了一下“假惺惺。”
喻萧衡笑出了声,摆摆手,不再逗他。
刚走出没两步,又被叫住“等等。”
喻萧衡听话地停住了脚步,回头戏谑道“反悔了求我一下我就带你去。”
过舟面色一僵,隐藏在皮相之下的情绪被挑动,嗓音开始变低“只是想提醒你把衣服穿好。”
这么冷的天气还发骚,等生了病
生了病过舟想起他病恹恹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整张脸像是淋上春雨的桃花瓣,过舟喉结一动,却又冷哧一声,他的哥哥是个生了病会更骚的男人。
喻萧衡敞开臂,自然又理所应当地说“你帮我。”
如果忽略掉他脸上戏谑的挑逗表情,这该是副兄友弟恭的和谐画面。
过舟被他盯着的那片脸皮都开始发麻,他攥了攥拳,后槽牙死死咬着,让恶趣味十足的喻萧衡只想继续欺负这条忍辱负重的小狗。
殊不知这个条小狗已经在心中暗骂,嘴上也毫不在意地凶狠说“与我无关。”
可偏偏他既没有转身,也没有移开视线,那双眼睛照旧盯在喻萧衡的那片锁骨上,锁骨周围的皮肤颜色太好,那快骨头也长得极好,牙齿咬上去能轻而易举地叼住,然后留下极深的牙印。
口是心非的模样实在太过有趣,又带着点可怜的意味,让喻萧衡都想要揉揉他的脑袋,然后把他肖想已久的骨头送上去。
可惜,喻萧衡还赶时间,只能看着小狗垂着眼,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帮他扣起胸膛前的扣子。
那双手细长称得上漂亮,只指腹有层薄茧,皮肤上有细细密密的白色疤痕,青色的筋微微暴起,只消一眼,就能知道这双手很有力,能轻而易举锁住人的喉咙。
已经到达锁骨处的扣子,喻萧衡修长的脖子高高抬起,窗外有片云飘过,照在脸上的光一暗,锁骨处有细细麻麻的触感传来。
一垂眼,是过舟的手指不经意地掠过。
喻萧衡眼里闪过笑意,拂开他的手“行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过舟没动,只看着这个比他稍矮些的男人自己扣上最后几颗纽扣,性感又撩人。
他垂下眼,摩挲着自己的指腹,像是要将方才的触感都揉进去一样,等再一抬眼,是喻萧衡毫不留恋的背影。
镜湖是淮岷市有名的钓鱼场所,湖面冻得结实,还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就是阳光再暖,也融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