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陈星夏笑笑,开心跳上台阶。
她伸手推门,还没摸到把手,手机突然哇地响起来“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这是苏雨萌要求陈星夏为她设定的专属铃声。
陈星夏愣愣,掏出手机“二萌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接通,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苏雨萌哭着跟她喊“星夏,谢歪叫人给打了”
饭是吃不成了,陈星夏和严宵赶到中心医院。
谢正的爸爸妈妈也在,说大多是挫伤,不严重,唯一麻烦的是左手手腕骨折,得养一段时间。
陈星夏问苏雨萌怎么会这样
苏雨萌说“我俩去图书馆写作业,我想吃徐记的黄焖鸡就让谢歪去买他好久没回来,等再给我打电话时就说让我去找他。”
苏雨萌哭得一抽一抽,陈星夏安慰,目光投向严宵。
严宵去找谢正。
谢正说打他的人是七中隔壁职高的,有一个他见过,总在七中对面的便利店买烟。
“职高的干嘛打你”苏雨萌问,“你嘴又欠了”
谢正苦笑“我欠谁也不会欠他们啊。”
“那这好端端挨了顿打”苏雨萌又要哭,“你的佛牌也”
对谢正来说,这顿打不算什么,骨折也没关系,最要命的,是他的佛牌被抢走了。
谢正是个早产儿,小时候特别难养。
他的爸爸妈妈没办法全天候照顾他,就把他送到乡下爷爷那里。
谢爷爷是一名中医,根据谢正的体质一点点帮他调养,谢正的身体才日渐好转。
爷孙俩在乡下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感情很好。
谢爷爷在谢正念初一时去世,死前留给谢正一块佛牌,是老人三拜九叩在庙里求的,为的就是保谢正一生平安。
可以说,谢正的佛牌是他最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之一。
而这块佛牌,被职高的人给抢走了。
病房里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会儿,医生过来说谢正并无大碍,只要再观察一下午,没事就可以回家。
谢正的爸爸妈妈都是临时请假过来的,现在见谢正情况稳定,苏雨萌也在,只得先赶回岗位。
谢正让陈星夏和严宵也回去吧,陈星夏说“我看这附近有些小吃店,我们去买点儿吃的来。”
出了医院,陈星夏问严宵怎么看这事
严宵问她。
陈星夏说“我怀疑是岑璐。”
之所以会有这个怀疑,是因为岑璐表哥就是隔壁职高的。
以前有同学惹到岑璐,就出过放学后被职高的学生威胁的事,可当时也只是吓唬两句,没动手。
但如果不是岑璐,谢正也没得罪过别人。
严宵“没有证据。”
“那怎么办”陈星夏皱眉,“就让谢正被白打一顿还有那块佛牌,我看谢正刚刚都是强颜欢笑,心里肯定不好受。”
两人来到马路边,陈星夏光顾着急了,没有看路。
一辆电动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亏得严宵反应快,将她拉回来。
这一把抓的突然,多少有些弄疼了陈星夏,叫她本能想要挣开。
可当带起的风让她闻到那股熟悉的皂香时,她的习惯大于了本能,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严宵低下头,见陈星夏嘴上沾了根发丝,想伸手帮她弄下来。
但她抬头看着自己,眼里毫无杂念,他便不耻自己的小心思,变成指了指自己的嘴,提醒她。
陈星夏拨开头发,听严宵说“别急,我再想想。”
就是这么一句话。
陈星夏忽然就踏实了,也肯定事情是能够解决的了,同时,她还觉得找严宵帮忙的决定是正确的。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总感觉这件事最好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可她需要帮助。
而严宵除了占据近水楼台的先决条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认为把秘密告诉他,应该是稳妥的。
严宵,靠谱。
两人找了一家快餐店,里面有卖蛋糕,可以给苏雨萌捎一块回去。
点好餐,陈星夏和严宵坐在靠窗的位置等。
严宵翻出包里的消毒湿巾,替陈星夏擦拭餐具。
陈星夏看着那斜垂下来的睫毛,也不想再婆婆妈妈整什么前情铺垫,鼓起勇气说“严宵,你能帮我给盛昊递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