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有一些虔诚的信徒在坚持,但乔尔乔神父不是那种人。他确实不图这些孤儿什么,他也不需要这些孤儿明确信仰,以满足他的宗教体验。
他只是单纯在这儿开孤儿院而已。
阿尔马洛·赫胥黎走到神父这里的时候,神父正在给菜园子松土。这个地方虽然热,但是水却是不缺的。
赫胥黎叫道:“乔尔乔神父……神父!神父!”
神父扔下了手里的小型农业机械。他困惑的看着年轻人,神色有些迟疑。他帮过很多孩子,自然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
“是我……后来被赫胥黎家收养的那个……是我啊!”
乔尔乔神父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头顶——虽然这是标准的教士发型,但神父确实单纯是因为谢顶又不想花钱植发所以才保持这个发型的。他恍然大悟:“啊,阿尔玛啊!你这几年都不发照片过来,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赫胥黎握住神父的手:“神父,真高兴您还这么健康……我早年传过一些,然后您椒抱怨这边信号不好,我之后就避免传较大的文件了。”
和十年之前相比,神父并不见老迈。头发也没少多少。脖子上那个略显张扬的十字架倒是没了。
“真是稀客。”神父拍了拍赫胥黎的肩膀:“仿佛我有个有出息的儿子来看我了。真好。”
神父不是很清楚赫胥黎的近况。他知道自己帮助过的孩子现在过得不错就行了。赫胥黎有时将自己的部分薪水汇给神父,但神父也不多收,邮箱的自动回复从来都是告诫他,年轻人行善要量力而行,起码自己也得吃饱饭。
两人稍微聊了一会,神父这才正式询问了赫胥黎最近的状况。赫胥黎自己不信神,但他考虑到乔尔乔神父的信仰,没有直接提“达尔文斗犬”这个称号——这个称号,本就是托马斯·亨利·赫胥黎与牛津大主教威尔伯福斯论战时提出的自称。虽然乔尔乔神父在这方面一向开明,但是赫胥黎还是想尽量显示尊重。他只说自己现在是在理想国旗下的魔法保全部门工作。
“啊,神父,我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赫胥黎说道:“您应该还有客房吧?如果没有的话,阁楼也行……”
神父面露难色:“如果你想要住这里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阁楼前不久已经有人住了——你知道,孤儿院的房间一向是不大够的。偶尔我还会安排人在礼拜堂去住……”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翻墙而入,对着神父急吼吼的说道:“神父神父!我今天差点就赚到钱了——卧槽!沙威!”
赫胥黎瞪大眼睛。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管它叫沙威。
正是因为这个家伙的这个称呼,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命运的诅咒之中。
赫胥黎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在这个地方,遭遇到这个危险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