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皮塔诺来得过分巧合,多托雷起身抚去衣上的落雪,淋了左枯满头,他无言看着某个发狂的男人恢复了从容优雅,径自离去。
简直莫名其妙
军靴停在左枯面前,卡皮塔诺对他伸出手,左枯露出谄媚笑容,“队长,真不是我故意逃出来的,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多么无聊啊”
他被扛上男人的肩,那点微薄的力量不足以跟强大的男人抗衡,卡皮塔诺说“我说过,你最好不要随便外出,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好好在家锻炼吧,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你才能出来。”
左枯放弃了挣扎,他不敢惹怒队长,也没想象过他生气的真正模样多么骇人。幸好的是,卡皮塔诺不像刚才的那人不可理喻又疯疯癫癫的,他实际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还很好讲话。
很好讲话的卡皮塔诺再次把左枯关起来,落了五层锁。
左枯不知道这次公众露脸,给卡皮塔诺带来了多少麻烦。
卡皮塔诺再次回到镇上,富人恭候多时,酒馆的人已经被遣散干净,也成功找出了如下水道老鼠般的几个叛徒。潘塔罗涅手里捏着有些分量的摩拉币,看似漫不经心说“身为愚人众的执行官,就要做好本职工作。”
“冰之女皇在上,我从未疏忽过本职。”
“我指的是左枯,你把他关起来了,又怎么能去执行任务呢”
“他还在养病。”
富人故作惊讶道“真的吗可是这里的人都说见过了他,左枯还生龙活虎地,搞出了些闹剧。我理解他的小孩子心性,他只是被某些人迷惑了,会回到以前的。”
“他不是你怀念过去的工具。”
“我确信那就是他。”
二人对视良久,潘塔罗涅最先低头发笑打破僵局“我又怎么敢跟队长大人叫板呢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呐。”
“没有你不敢的事情,潘塔罗涅,记住你说的话做好本职工作。”卡皮塔诺离去,潘塔罗涅继续摩挲手指上的玉戒,随后属下汇报“潘塔罗涅老爷,队长大人正在前往宫廷的方向。”
“没带其他人”
“没有,只有他一人。”
潘塔罗涅冷漠勾着唇,喃喃道“现在想去请示女皇也已经晚了。难道,他觉得比多托雷还要有魅力,能够把左枯迷得找不找北可笑。”
“阿秋”
左枯洗澡出来突然打了个喷嚏,以他的体质是不会生病的,那就是有仇人惦记他了,一想到凭空冒出来的债主潘塔罗涅,左枯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不容易睡着,醒来发觉自己又饿了,左枯翻遍了自己房间,只找到两块老鼠都嫌弃的饼干,管家也记仇不给他额外的热食,说是给他私自外出的惩罚。
左枯哪里能忍,他只穿单衣无师自通撬开天窗钻出去,匍匐雪地躲过一批批的巡逻队出了庭院。卡皮塔诺好像不在,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
神之眼比邪眼最好的一点就是,前者无法脱离主人太久,会自己回到左枯手上,后者弄丢就真的没了。
火神之眼在手,烤火就不需要火折子了,左枯在雪原扑了一个肥美的野兔,闻着水声找到流动水源,正要解剖时,突然听到一道低沉的男音“谁在哪里”
“我就是路过的。”
杂草丛生,没看到对方什么样子,左枯往下游走去,他徒手剥了兔子皮,放在水里搓洗的时候,水里有什么东西游了过来。
这么大的鱼
左枯肃然起敬。他在思考自己扑进水里,是鱼抓他还是他抓鱼。
水面破出一张好看的美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