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
左枯心头犯嘀咕,今天的潘塔罗涅吃了枪药一样,不过也能理解如果自己的宝贝古董被砸坏了,他能直接吃人
代入了一下对方,觉得也挺惨的,不过他认为自己更惨,无意吃了太多公鹿肉情热,想扑倒潘塔罗涅的时候还把古董撞碎了,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
左枯放柔了力道,揉捏得倒也舒服,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能保持不轻不重的力道,他后知后觉自己出门太久,想着也该回去了,低声趴在潘塔罗涅身边吹着枕边风“老爷,力道还舒服么”
“直接叫我潘塔罗涅。”
“好嘞,潘塔罗涅老爷。”
潘塔罗涅双手交叠压着松软的枕头,上头浸了一夜左枯的体香,丝丝缕缕萦绕鼻前,侧着矜贵的脑袋斜睨他“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撞坏我的东西,哪有不赔偿就放人走的道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那我的腰伤怎么算”
左枯堆笑说“我的错我的错,不然往后腰疼了我来给您捏捏,保准活血化瘀,立马见效实在不行要赔钱的话,分期行不”最好分个几千期,当然不用给钱最好。
“哼。”某个名冠至冬的银行家冷哼,“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人是谁,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让你赔钱了。”
“额,这个”左枯摸了摸脖子,心想自己招人恨也没什么,可别把多托雷也牵扯进来了,“说是自己撞的好像也不对,昨天烧得脑子不清醒,一脚踩空了掉坑里,又当作雪球滚了一路我身上的淤青多的是,哪有什么人留下的。”
“少唬我,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全身”
此话一出,室内寂静。
左枯脑子慢悠悠运转,昨晚好像有人给他洗身子了,该不会是
潘塔罗涅翻过身盯着他惊慌的眼,不悦道“你又乱想些什么我会纡尊降贵去伺候你没门”
“好好好,没门就没门。”说不定有窗呢
潘塔罗涅又说“左枯,你欠我的可真不少。”
左枯心想欠就欠着呗,债多如虱痒,不带怕的。
他这副没心没肺模样也让潘塔罗涅恨的不行,“你别总是说着好话来哄我,到头来你还是骗了我。”
左枯保持着沉默,潘塔罗涅瞥见他脖子上刺眼的痕迹,一把推开他“给我滚”
滚就滚
左枯捡起自己的外套,当即开了门,还不忘温馨提醒一句“老爷记得抹药,男人嘛,伤了哪里都不能伤了腰,那可是男人的尊严”说完立马关上门,门后则砸了一个花瓶。
噼里啪啦一声响可吓得心肝颤。左枯赶紧脚底抹油,没在城镇里多待,身上没有摩拉,值钱的也就一块对普通人而言收藏价值都没有的神之眼,他收了买东西吃的念头,迈着两条长腿赶回队长的地盘。
回来得不凑巧,卡皮塔诺也刚回来,左枯想从天窗爬进去,发现窗口从里面被封死,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步入城堡地界,卡皮塔诺随后就捕捉到他的气息,左枯隐匿身形的技能再强,也强不过纯粹强大的第一席执行官队长。
男人依旧是从头包到脚的全副武装,黑色的长发并未削减他的锐利,反而增强了几分黑沉沉的压迫感。
左枯没忍住,双膝一软,扑通跪了地。
他是饿的。
那一瞬间,卡皮塔诺周身冰冷的肃杀气焰收敛,他双手扶起左枯,沉声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左枯想着我也是,我给你带了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