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星浆体转生并不是你的错,没有去和那劳什子天元同化也并不需要有负罪感。你难道以为我救你是为了有一天你能拯救世界吗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一定非要你有些什么特殊之处才值得被拯救”
她伸出手,像母亲一般细心地捋开因为少女汗水而潮湿打捋的头发,很是坚定且安心地开口道
“不,并不是。”
“作为仅仅是作为一个个体,一个会哭会笑的个体本身,你,天内理子就已经完全有了理所应当继续活下去的权力。”
“至于我拜托日暮神社那只是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地方隐藏你的行踪,又希望你能学点儿防身的本事、学会运用自己体内的力量而已。”
“而且本质上,无论是咒力也好还是灵力也罢,都只是能量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难。”
白鳥觉毫不吝啬地微笑,
“当然,如果小理子不喜欢,那就直接拒绝就是了,其它的我再想办法。所以完全完全不用有任何负担。你知道吗,小理子你已经做得超级棒了,一直以来都是”
天内理子怔怔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呆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是又一下、又一下、又一下,直到有温热的眼泪一起被眨了出来。
有什么无比温暖的东西,好像大冬天里的温水一般,顺着白鳥医生的拥抱熨烫过肺腑。
女人无比温柔地、包容地、又毫无保留地,用自己把天内理子那颗动荡不安的心脏包裹了起来。
于是被整个世界苛责的少女很没志气地哭起来。
天内理子回过神、大力地扑进了眼前言笑晏晏的心理医生怀中,在出生起的呱呱坠地之后、第二次,痛痛快快地,连带着这些年所有不公压迫与理所当然的责任一起,大哭了出来。
“我答应你,答应在这里隐藏行踪、也答应在这里学习”
哭到最后,天内理子哽咽着高声喊道
“无论是咒力也好、灵力也罢,我再也不想不想这么无力、不想这么被动凭什么,所有人都理所以当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这么被毫无意义、理所当然地牺牲了凭什么啊”
“我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啊”
于是光线昏黄的神社光晕里,朱红的神龛下,星浆体少女不甘的嘶吼声中。
白鳥觉一下下拍抚着少女的脊背,她面容悲悯、神色慈和,如同渡化苦难者的诸天神佛一般,微笑。
「一定会的,再没谁能剥夺你存活的权力。」
既然决定了天内理子的去处,白鳥觉便快快地给犬夜叉和日暮戈薇写了封长信。
在说明了事件前后始末、并辅以一大包现代便携用品作为谢礼后,她就连天内理子带包裹一起统统通过食骨之井打包丢去了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
说起白鳥觉和某位名为犬夜叉的战国大妖和末法时代最后一位巫女日暮戈薇的相遇那可又是一个鸡飞狗跳后来又重归于好的漫长的故事了。
不过也幸好有那前面的相识,现在假死的天内理子才有了个咒力训练和避风头两不耽误的清净去处。
「希望日暮戈薇她不要嫌弃除了夜叉姬之外,又多了个性子跳脱的皮猴子天内理子需要管教。」
白鳥觉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见名取周一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表情沉静又带了些许兴味。
“这次多谢你了,小周一”
她大大方方地朝人笑了一下,任由对方像看稀有物种一般打量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占用了太多你这位国民偶像的宝贵时间改天我请你喝咖啡吧”
“您可算了吧,觉姨,我现在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名取周一笑了一下,平日那张淡然的脸上显出了三分调侃“而且我可不想明天的媒体头条变成名取周一私会某不知名大龄女星。”
“好过分哦,有你这么调侃自己的亲亲姨妈的嘛”
白鳥觉很没正形地翻了个白眼。
名取周一却依旧微笑着,甚至唇角的弧度还向上扬起了两分
“嗨嗨,是我不对。我不该调侃某个突然消失了十来年、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东京郊外的远房姨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