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权致龙凑在台灯下仔细地将断开的珠串重新串好,安慰着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郑昭一“没关系,正好掉在家里,我全都找出来了,这次换的绳子很牢固,绝对不会再断掉,昭昭你来帮我打结好不好”
郑昭一抿唇,仔细地系了一个死结,然后将珠串套在权致龙的手腕上。
“谢谢。”权致龙亲亲她,眉眼温柔。
第三天,郑昭一去了便利店上班,权致龙回了趟酒店,整理余下的一些东西。
公司催得紧,快到年末事情多得不行,必须得回首尔了。
还没和郑昭一提过想带她回首尔的事情呢。
权致龙将行李箱合上,立在门边,去关窗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从天空中安静地打着旋儿落下来的一抹纯白。
他瞳孔微缩,定睛看了看,又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看到了新闻推送。
“11月25日十五点二十三分,釜山初雪”
初雪
他关好窗飞快地下楼,走出酒店仰头看了会儿又伸手。
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心,很快因为体温融化成一颗针尖大的水珠。
权致龙戴上帽子,欣喜地往回走。
小跑过花店又倒回来,权致龙在店长的强烈安利下,挑选了一款名为“冬日恋歌”的花束。
渐渐变大的雪花落在红白二色玫瑰上,漂亮极了。
这个时间昭昭应该已经在家了。
而不久前,郑昭一等同事过来交了班,上了公交车,在车上就听到乘客惊喜地看着窗外,小声说着“下雪了”、“是初雪”之类的话。
初雪
郑昭一蹙了下眉,似有所感地下了车,才到屋塔房楼下,便听到身后接二连三的急刹声。
她转身,看到辆急停在小路上的车,几乎将这条路完全堵死了,一模一样的黑色面包车,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车门连续开关,下来一群身高体壮的黑西装别耳机的男人,整齐有序地齐刷刷站成两排,郑昭一眉心一跳,下意识戒备起来。
寻仇的还是讨债的
为首的车上跳下来一个接近一米九的高壮男人,肌肉紧绷,快步朝着郑昭一走来。
比他更快的是一条半人高的毛绒绒的大狗,毛发蓬松,四肢爪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看起来有几分委屈地“呜呜”叫着冲过来,郑昭一判断出这个陌生动物的攻击力只有099,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它抬起的前爪。
“呀笨猪”
随后跟过来的男人揪住它厚厚的皮毛往下扯,看到郑昭一后退半步的动作后,立刻拽着大狗也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昭昭,我是”
权致龙捧着花束往家的方向走,碰上来车的时候贴着墙避了避。
这地方怎么突然这么多车
等车子全部过去之后,他才又雀跃地往前走。
哼着新写的曲子踩上台阶,权致龙细心地拂去玫瑰上落下的雪花,又拍了拍身上的雪。
站到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权致龙摸出自己的钥匙,拧开了门锁。
“昭昭,下初雪了我们”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茶几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把钥匙还有一张便利贴。
“这段时间很谢谢你,再见。”
娇艳的玫瑰落在地板上,抖落的雪花化成点滴的水痕。
带着熟悉字迹的纸条被权致龙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他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