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说什么呢琅画身上确实带了那种有害的药粉啊,是不是被陷害的谁又能知道
另一个丫鬟拽了拽她,示意莫要再多说了。
“总的来说,就是老夫人相信了琅画是用了歪门邪道的法子才让她头疾好转,当即就发怒了。现在琅画死了,院里也不准再提这回事,我奉劝你也别想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
这话撂完,两人便小跑着离开,不想再和尹纾拉扯。她自然,也听不到了两人心中所想。
歪门邪道
琅画以自己爷爷一手好按摩工夫自豪,怎么可能用歪门邪道
尹纾手心攥出红痕,忍不住蹲下身子捂嘴痛哭。
虽然线索有限,但基本可以推敲出,有人嫉妒琅画靠着揉按手法治了老夫人的头疾,想方设法在琅画身上藏了某种药粉,再伺机揭露。
遇上这种事,没有主家会好好地查真相,在乎一个婢女的性命。
就像这样,一条生命的逝去消无声息,在偌大的公孙府几乎泛不起一丝涟漪。
“来了”
“这几日,你都不在状态。没选去大班子,打击这么大”
冯英懒洋洋地倚在榻边,她今日的眉毛画得长细且黑,为本身柔美的裙袍更添了几分素雅。望着跟前站着的魂不守舍的尹纾,眸中闪过一丝怜意。
那小丫头的死,就让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后可怎么办。
冯教习居然知道这事
尹纾忽地抬头,一滴泪从眼角划过,让冯英怔住,她郑重跪下“教习,茉儿不知道您为何好心帮我离开舞乐班子,但依然感激您给了这个机会。如今有一件事,茉儿想在离开公孙府前查明真相。”
冯英诧异抬眸,她没想到尹茉儿竟真的将此事求上她。
“若你说的是你那个同乡小姐妹的事,人都没了,你还去折腾做什么再说了,那小丫头跟我舞乐班子又没有关系,我凭什么趟这趟浑水”冯英满脸不赞同。
死的是个可怜的小丫头,背后可是后院斗争,涉及整个公孙府,不是班子该掺和能掺和的。
尹纾伏在地上,她也知道自己的请求过于唐突,可如果不这么说,她又怎么能借机探听到冯教习的真实所想、
如今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一时间,无力感遍布全身。
见尹纾垂着脑袋不说话,冯英语气缓和了些“逝者已逝,知道你跟她关系好。但这事儿牵涉太广,即便真查出些什么又怎样,你还能搅乱整个府邸不成”
“既然过些时候就要走了,不如多为自己安排安排。”
这一去秦国,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哎
冯英抿了口茶水,似是疲惫闭目。
尹纾心中震惊,为什么无论是举止言谈还是内心所想,冯教习都对她那样宽容,甚至比正常教习身份来说更关心她更在乎她。
她曾经无数次搜寻过原主相关的记忆,真的没有跟冯教习有什么私人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