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笑“就是问问。”
顾绯猗却不回答,只是用那双狭长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长生。
其实,谢长生好奇是一方面。
主要是现在顾绯猗的年龄和原著里的时间线对不上。
原书里,顾绯猗应是十六就进宫了。
而不应该是像现在一样,父母尚健在。
“也有可能是平行时空吧。”谢长生自己嘟囔了一句“还好我看得多。”
谢长生想了好几种可能,但又无处核对正确答案,反而头脑越来越发热。
他索性放弃思考,只道“顾绯猗,我好饿啊。”
说话时,谢长生拖长了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无意识的亲昵语气。。
被这样撒娇耍赖,顾绯猗有些不知所措。
他啧了声“你和他倒是关系不错。”
还没等谢长生反应过来顾绯猗口中的“他”是谁,便见顾绯猗站起身,朝厨房走。
边走边问谢长生“有无忌口”
谢长生摇头“没有。”
他跟在顾绯猗身后,和他一道去了厨房,看着顾绯猗切菜做饭。
顾绯猗又啧两声“碍事。”
却也没把谢长生赶出去。
还给谢长生扔了个胡萝卜屁股。
谢长生咬着萝卜,搬了个小板凳。
刚坐下,又听顾绯猗问自己“我们怎么认识的”
谢长生看着顾绯猗系在后腰的围裙袋子发了会儿呆,却道“我不能说。”
“为何”
谢长生一本正经的表情为他解释“鲁迅先生说的好一只亚马逊雨林中的蝴蝶扇动几下翅膀,两周后美国就会引起一场飓风。”
顾绯猗面无表情地听着,突然抬手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
“他忍得了你这样啰嗦”他这样损了谢长生一句,又追问“何意”
“打个比方,”谢长生道“就是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在本月十三日买菜时崴脚。但你因听了我的话特别注意了不踩到石头,反而有可能会因为太在意脚下、而忽略了从天而降的牌匾,被砸到头。
”
谢长生这例子举得可谓是生动形象。
顾绯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表情,只道“把桌子收一下,饭好了。”
吃过了饭后,天便黑了。
谢长生主动去烧了热水,擦了身体,穿着大一号的顾绯猗的寝衣,站在旁边,看顾绯猗收拾小榻。
谢长生道“我自己来吧。”
“站那别动。”顾绯猗凉凉道“收了东西你知道放哪”
“怎么不知道”谢长生道“万能的答案呗放在椅子上啊。椅子满了就放在床上,床也满了就收回柜子里啊。”
顾绯猗“”
他用小臂把谢长生往后挡了挡,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长生“他肯这么惯着你”
不等谢长生回答,顾绯猗嗤笑一声,把枕头扔到小榻“睡。”
语气和平时把岁岁扔到窝里、命令岁岁睡觉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谢长生钻到被窝里,闻着被褥上熟悉的白梅香,闭上眼。
可也许是因为睡得太多了,又或许是因为既没有抱着岁岁,也没有被顾绯猗抱着,这会儿谢长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却听黑暗中传来顾绯猗的声音。
他淡淡问谢长生“冷”
“也不是。”谢长生道“就是有点失眠。”
顾绯猗嗯了声。
谢长生问他“你也没睡”
顾绯猗答“有人在,睡不着。”
这回轮到谢长生不好意思了“惭愧,惭愧。”
“不必。”顾绯猗道“你不是说了,你过几天便会走。”
顿了顿,顾绯猗又问谢长生“你笑什么”
谢长生道“就是觉得你脾气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