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安抚也就算了,在说什么风凉话
孩童们正要继续哭,没曾想罪魁祸首又紧急勒住马缰回头“崔七娘”
崔筠不搭腔。
王贺骋咧了咧嘴“幸好我多看了你一眼才没错过。”
崔筠更不想理他了。
他正要说什么,眼前忽然被甩来一团泥巴状的东西,他下意识接住,旋即一脸晦气地抛开“这什么东西”
张棹歌说“被你纵马踩烂的孩童们的童年,你这毁了几个孩童美好童年的刽子手。”
王贺骋
他刚要发怒,却发现眼前之人极其眼熟,回忆了一下,立马就想起来这是他当初过鲁阳关时令他难堪的镇将
王贺骋的重点却在“你怎么会跟崔七娘在一块儿”
难道这也是他的情敌
难怪那天对他的态度和对崔筠的态度天差地别。
张棹歌扭头对孩童们说“哭,大声哭。”
像是触发了什么指令,一个孩子哭了,另一个孩子也跟着哭,结果其余没有泪意的孩童都纷纷嚎哭起来。
“王贺骋,你在乡间纵马伤人,这起事故你全责。”
崔筠“”
王贺骋不服气“我伤什么人了”
“你伤害了孩童们幼小的心灵,这个阴影会伴随着他们一生,精神伤害也是伤害,难道这不算伤人吗”
王贺骋“”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如此诡辩之言。
偏偏这群孩子哭得乡民以为自家孩子被欺负了,纷纷朝这边赶来。
王贺骋好面子,不想在乡人面前丢如此大的脸。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便丢了一吊钱在地上“我赔给你们总可以了吧这吊钱足够你们去买十个马毬了。”
年幼的孩童自然还是想要他们的小破毬,可年长一点的孩子却已经懂得衡量钱和小破毬的价值,捡起钱后,立马就不哭了,欢天喜地地带着伙伴们去分钱。
崔筠对王贺骋败家的认知加深了。
只是,若不是张棹歌,王贺骋这样高高在上的富族子弟未必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自然也谈不上赔偿了。
张棹歌舒坦了。这才对嘛,她今天不痛快,总得给别人找点不痛快才痛快。
解决掉烦人的小孩后,王贺骋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张棹歌和崔筠的身上“你们是什么关系”
崔筠道“王家郎君问这话前,不妨先自问,这与你有何关系”
王贺骋对崔筠的态度早有预料,并未置气,他略矜骄地对张棹歌说“我乃襄州王贺骋,字无纵,你是什么来历”
前几日在鲁阳关口自报家门是为了配合勘验,今日则算是私下第一次打照面。
“张棹歌,关中人。”
王贺骋哂笑,连出身都不肯提,只怕在从军之前是从哪儿逃荒来的流民吧
一个连祖籍都不敢提的庶民,还妄想同他争崔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