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瓷则是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微微蹭了一下被他吻过的中指,有些许微妙的残留触感。
夜。
谢家豪宅里,灯火通明,几名佣人把晚餐端到了餐厅的圆桌上,又到了一家人晚餐的时间了。谢郓和夫人季丽茗端坐餐桌主坐,谢舒则坐在一边的位置,原本属于谢卿瓷的位置则空着。
佣人轻手轻脚地放下了餐盘,躬身道“先生,太太,请用餐。”
谢舒看着餐桌上的菜肴,叹了口气“今晚哥哥不在,有些不适应呢。爸,妈,要不叫哥回来吧”
谢郓呵了一声,看着空空落落的座位,也有些许的不自在,但自尊很快令他开口道“那个不孝顺的东西,不回来才好,我见了他就心烦”
谢舒叹了口气,安抚道“别生气了。”
谢郡想起一事,皱起眉毛,厉声道“和我彻底切割,呵,我倒是要看看这逆子能玩出什么花来。”
谢舒叹了口气“哥哥只是在置气,我倒是觉得没关系,等他碰壁了就会回家的。”
谢郡想起一事,怒道“回来下跪也没用,他把爷爷气到心梗猝死的事情,我还没和他算账”
谢郡见谢舒总是为谢卿瓷说话,想想他居然没有回家认错,更加气不过了,怒道“他什么时候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季丽茗则是微微一笑,安抚道“卿瓷还是小孩子心性,太单纯了,的确不适合作为谢家的继承人,我们需要的是更有野心的人。”
季丽茗虽然是谢卿瓷的亲生母亲,但她一直很明白,她要想坐稳谢太太这个位置,必须要有一个成器的儿子,否则,谢郡随时都能找人取代了她。
早些时候她也认为谢卿瓷会长成她希望的样子的她带他学习了各种类型的课程,送他去读牛剑名校,等到他回国了,却一脚踩进了另一个坑里。
和男人在一起,被一个男人迷的神魂颠倒。
且不说这断子绝孙的取向对他的情况有多么大的不利,这很可能会让她损失谢太太的位置。
季丽茗已经算计好了,如果这个孩子不能满足她的需要,那就换一个。
季丽茗挽住了谢郡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上,想着自己为了爬上这个位置吃过的苦头,轻声说“如果卿瓷让你不高兴了,那就让阿舒帮你做事,保证省心。”
谢郡看她一眼,缓了口气,温声道“还是你好。没了你我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舒看着季丽茗,低声道“这可不行,我怎么能抢了哥哥的风头。”
谢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舒,他做得到的事情,你也可以。”
谢舒放下了筷子,道“爸,别那么说哥哥。他只是有时候不太会考虑当父母的不容易。”
而另一边。
老旧的宅子里,李慧珠轻轻抚摸着一张泛着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孩子,乌黑的发下是一双湿润清亮的眼睛。
多年前,孩子被他那没照顾好他的父母弄丢了,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找到他在哪里。如果找到他了,一定要把这些年遗漏的加倍弥补给他,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了。
这宅子有些年月了,但毕竟是中心地带,看似爬满青苔的老宅子实际上是路过的人们看见了都要感慨一句原来这里就是首富家的老宅子,更有甚者还会在远处拍照留念。
没有人不知道李慧珠。
李家的人,在这怀圈里都是鼎鼎有名的,而李慧珠则是李氏的核心人物和掌权者。
几名管家和仆人站在她的身边,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放着青花瓷的茶壶和小盏,与此同时,另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身量极高,看上去严肃却不算太死板,面容相当英俊,不算干净的胡茬令他看上去有些粗旷,整个人的气质却很干净,并不邋遢颓废。
来的人是李家的大哥,李靳。
李靳坐在了李慧珠身边,把仆人递过来的一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躬身问“阿弟有消息了吗”
李慧珠笑道“有消息,就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他,得找机会确认一下亲缘关系。”
李靳颔首,点了点头,低声道“奶奶,这件事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