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原因,白萧自然不能说。若他说了因为我们两兄弟在争皇位啊
然后明天皇陵就会多一个坑。
于是白萧略略思索后,不答反问。
“那皇兄不妨也说说看,为何皇兄每每与臣弟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这倒是把白崇文给问住了。
白萧不欲与白崇文多说,见他被自己的提问难住,便立马起身,以不胜酒力为由先行告退。
这一次,白崇文没有再拦他。而是撑着下巴表情凝重的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看起来已经神游天外,连自己身处何方都忘记了。
许久之后,白崇文身边的侍从走上前。试探性的问到。
“殿下,需要奴才再添一壶酒吗”
白崇文闻声骤然回神,抬手揉了揉眉心,表情疲惫的说到。
“不必了,先把桌上的酒都撤下去吧。本王约莫是喝太多了,把自己都喝迷糊了。”
“是。”侍从应了一声。
次日,一道圣旨从宫中出发,送进了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阴沉着一张脸叫人找来了杨予怀。
杨予怀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详装不知,一脸惶恐的跪在镇国将军面前。
“将军唤奴才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在镇国将军府中,杨予怀只能自称为奴才。他虽自称为奴才,但待遇却连奴才都不如。
镇国将军将他找来,原本是想质问他,但见他这幅胆小怯懦的样子,又失了质问的兴趣。
想必是宫中的那位贵人不知道从何处听闻他还有个庶子,便将这个庶子指给祁王殿下作伴读,用以平衡两位皇子之间的关系。跟这个废物应该没多大关系。
“没什么事。”镇国将军拧着眉,实在不想搭理杨予怀。他每次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那个不识趣的娘。于是语气便越发嫌恶。
“只是圣上下旨,让你做祁王殿下的伴读。你去好好拾掇拾掇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别在祁王殿下面前给本将军丢脸。”
“”杨予怀听闻这话,表情又是迷茫又是惊讶。他嚅嗫着嘴唇想问些什么,但抬眸一看到镇国将军那张黑熊似的脸,他又战战兢兢的不敢问了。只得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是。”
“还不快去,杵在这干什么”镇国将军抖着络腮胡子,瞪了杨予怀一眼。
“”杨予怀无话可说。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子。他虽有个院子,但这院子窄小又破败,是将军府中罕见的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的院落。
杨自乐在外面鬼混了一天,回府后知道杨予怀要做祁王殿下的伴读了,立马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杨予怀的院子里,一脚踹开了杨予怀的房门。
“杨予怀你给爷滚出来”
杨予怀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毕竟前世也是如此。但前世他是真的害怕,今生却不一样。再怎么说他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如今看着这杨自乐,就像是看着一只还没长大的小松狮一般。充满了跳梁小丑的味道。
杨自乐踹开房门后便闻到了一股子潮湿的霉味儿。他眯了眯眼,嫌弃的伸手扇了扇面前的风,驱散鼻翼间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