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功法,必定有灵力支撑。
思忖到这,她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不在意四周飘散的迷幻香气。
电光火石间,毒诀自发引导灵气在经脉中游走,连同那股奇异的花香也化作灵气,被她萃取精华吸纳进丹田。
这是天灵根的霸道之处,海纳百川,只要是跟灵气沾边的东西都可以转化为己用。
千年才出世的资质,配合专门的法诀,几乎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商雨浣心平气和地运转一个大周天,听到清脆的钟声再度敲响,才睁开眼睛,冷冷直视长老席。
上方,花柳唇边的弧度已消失不见,正无比忌惮地盯着她,似是没料到一个筑基期修士居然能破除她的偷袭。
这场突如其来的刁难,也许跟幽蝉来找她交易有关,又或是应婉尚未说出口的“秘闻”。
暗暗给对方记下一笔,商雨浣挪开目光,红唇微启,向司寇婵传音两句。
由后者故意夹枪带棒与花柳说话,对方果然被迫接招,无暇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她尚觉得不够,又连着发五道传音符给双亲,重点控诉自己差点被人偷袭的经历,语气委屈得要哭出来。
她可不是能吃亏的性子。
目送传音符消失在天边,她抬手拭去眼角以假乱真的泪水,眸中闪过一抹明晃晃的狡黠。既然对方敢在她的地盘这样做,就务必要付出代价。
第一场比试开始前,长老席传来些许骚动,空了一角。
“你刚刚想说什么”思及花柳离开时阴沉的脸色,商雨浣将目光转向应婉,毫不掩饰自己阴云转晴的好心情。
“唔,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传闻。真实性不敢保证,但内容绝对令人大吃一惊。”
应婉酝酿片刻,又神神秘秘地四周看看,摆足了说书人的派头。不料,在她即将开口时,商雨浣却再次打断
“与那三名新秀有关”
“这少宗主您怎么知道”应婉眨巴着眼睛,好不容易卖关子却被猜出来,仿佛泄气的皮球。
“你都把心思写脸上了。”商雨浣好笑地停顿片刻,补充道,“还有,我需要切实可信的情报,而不是捕风捉影之说。”
“是。”
见对方听进去,且目露沉思之色,她满意地点头,不再言语。
若是往常,她不介意听一耳朵八卦。可眼下第一场比试,恰恰是蚀月圣教三位新秀中的最后一位,鬼鲛。
单是听到这个教名,就让人不舒服,联想到深海中幽暗的妖兽。
在修真界流传较广的异兽宝典中,鬼鲛可是排名第五的凶兽,能力诡秘莫测。
商雨浣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关注擂台,这关系到她子时是否还要来这里一趟,与幽蝉做交易。
“哒、哒。”
先踏上擂台的是个面黄肌瘦的中年修士,身披云岚宗标志性的白色长袍,手中握着个不起眼的铜黄色葫芦法器,满脸紧张之色。
“说起来,这人还与那位白衣剑仙师出同门呢。”
应婉小声嘀咕道,“但实力平平,放在云岚宗也不出众。”
闻言,商雨浣不免向后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道熟悉进骨子里的白色身影。
今天陆清沄没有出现在演武场。
她似有所感地低头看向腰间装仙鹤的灵兽袋,也是空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