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王惩和孙家的事了。
王惩勾起眼尾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何情绪地笑了一声。
难怪今天陈戈徒这么好说话,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恕我直言,那块地还没有落到孙大少手上吧。”
王惩坐没坐形地歪在椅子背上,孙亦郡眼眸阴暗地看了他一眼,孙家大少倒还是能维持着脸上的体面。
“三天后的拍卖会我们会准时赴约。”孙家大少抬了抬下巴。
目前他完全不介意王惩知道这件事,要么就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和王惩放在台面上来争,要么,他就是根本看不起王惩,也看轻了王家。
如果是后者
王惩的眼神变暗了不少,幽幽地泛着渗人的寒意。
“孙少看起来很有把握。”
他坐直了身体,一只手下意识的要去拉领口,他不常穿高领,总是不喜欢那种束缚感。
可手刚一碰上去,他就顿住了动作,手指不太自然地放了下来。
陈戈徒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尾。
而坐在正对面的孙亦郡则是想起了那个赌,不由得神色怪异地看着王惩的脖子,又看了眼坐在上位的陈戈徒。
那个赌不会是真的吧。
他完全无法理解像陈戈徒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答应这种可笑的赌约。
还真的陷入其中将其当真。
像陈戈徒这种高高在上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人就应该不会给予任何人回应。
但他又想起了那个马场。
经过那次之后,他更加仔细的打探了陈戈徒的消息。
可陈戈徒所有人尽皆知的事都与王惩有关。
他们针锋相对,却一起长大,他们水火不容,又常常在一起分个胜负。
陈戈徒总赢,唯独在大学那次输在了王惩的口不择言上,让他整个大学时间都伴随着王惩的名字出现在众人的口中。
即便如此,陈戈徒也没真的对王惩怎么样,王惩一回国,立马又找上了陈戈徒。
而那个无人能近身的陈戈徒却在王惩找他进行这个可笑的赌约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再次赢了王惩。
并且充满恶趣味地履行了这个赌约。
昨天在酒吧他就应该知道,那个所谓的“接风洗尘”为的就是想看王惩在人群中丢脸的样子罢了。
这真的是冷漠无情的陈戈徒能做出来的事吗。
短短的一瞬间,孙亦郡的脑海里想了很多。
王惩和孙家大少无形的对峙也落到了明面上。
陈戈徒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丝毫不留情面。
“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在我看来,你们这份策划书就只是在纸上谈兵。”
他能想到对方是来故意试探他,可连地都还没拿到手上就先打起了他的主意,他陈戈徒什么时候给人留下这种好说话的印象了。
孙家大少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面子。
这段时间,他们借着外面的东风一路扶摇直上,野心也在与日俱争。
他们并不单单只是想在上城有一席之地,而是想成为新的上三家。
“是我太心急了,三天后我再来和陈少详谈。”
他自顾自地定下了日程,淹没理智的傲慢完全让他轻看了在场的人的身份。
“等孙少什么时候有资本了再来和我谈吧。”
陈戈徒却完全不吃他这套,他坐着没有起身,神色淡漠,高高在上的气场却笼罩了整个会议场。
孙家大少和孙亦郡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孙亦郡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待他。
王惩则不知道在想什么,笑意没有从脸上落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