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嘻嘻哈哈惯了的男生,此时却像一条落水的小狗,眼眶红红的,抓男人的衣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
他说话颠三倒四,似乎苦恼极了:“可是他们都欺负我我不能、我没有小猫。”
说到最后,他低下头,扭着手指,心里酸酸胀胀的,小声嘟囔:“我没有。”
想到白天的那个白家小辈,穆化拉住他的手,低声询问:“他们是谁”
白仓醉了,只是一味重复着这句话,到最后,根本听不出说的什么。
穆化思索几秒,对他讲:
“他们欺负你,我就替你欺负回去。”
“小猫也会有的,没有人阻止你。”
白仓闹了一晚上,现在有些困了,他握住男人的胳膊,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不准骗我”
灯光明灭,男人垂眼,看不出思绪。
他做了一个没有人听到的承诺“永远不会。”
少年虽然没听清,但不妨碍他开心,只见刚才还耷拉着眼睛要睡着了的男生猛地探身,吧唧一口亲在男人的额头,因为没对准,差点就亲眼睛上了。
“木马”
防不胜防的穆化抹了把脸上的口水:“”
他等着看明天某人的社死。
早上七点半。
空调正在运转,除了清浅的呼吸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隔光的窗帘遮挡了烈阳,室内昏暗,温度适宜,很适合睡觉。
正中柔软的大床,少年蜷缩成一小团,裹着被子睡得很熟,眉眼舒展,黑发遮掩下,皮肤白净。
“唔”
不知道是不是要醒来,少年发出一声低吟。
宿醉脑袋痛,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手,捂住脑门,在上面揉揉,拍了拍,顺便拉上了被子。
几秒后,传来浅浅且稳定的呼吸声。
他给自己哄睡着了。
目睹全程的白安:“”
白安一把掀了被子:“给我起来。”
白仓:“呼呼呼”
白安:“”
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白仓理理炸起来的头发,给他哥殷勤地倒了一杯水。
白安一个眼刀扫过来,白仓手一抖,水立马溢了出来。
被浇了一裤腿的白哥哥:“紧张”
白小少爷抖着手瘸着腿,镇定:“不,是因为我总拿出110的爱来面对你。”
白安冷笑:“这杯让你装得。”
白仓:“”完了,冷笑话都不好使了。
于是识大局的他立马滑跪,扔了水壶:“哥,我错了。”
白安听到熟悉的滑跪声,抱着胳膊,温柔地问:“哪里错了”
白仓委委屈屈:“不该偷跑。”
白安问他还有呢。
白仓咽了一口口水:“不该喝酒”
白安鼓掌说你真聪明这都能想到。
白仓:“”
白仓绝望地流下了一滴鳄鱼眼泪。
他哥变了,他哥之前都不是阴阳怪气那挂的。
作为新时代好青年,白仓在白安的严格管控下,几乎就没喝过酒,就算喝,也是自己家里喝,有白安看着,出不了差错。
这是白仓第一次去酒吧喝酒,还是个病弱的状态。
昨晚穆化给人带回来的时候,白安脸都绿了。
小兔崽子骗他说去找梁聪,他就该打梁聪的电话问问,人到底去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