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邀请你加入,小杰鸟。”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同时盯着病人可怜的屁股。
杰森也注意到了那道奇怪的伤疤。
格洛丽亚看得目不转睛,杰森很想让他亲爱的队友注意一下性别。但他知道格洛丽亚大概不会听,毕竟在格洛丽亚的性别划分体系中,并不存在男人和女人,只存在她喜欢的人、她讨厌的人和给钱的冤大头。
“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杰森认命地拿起手术刀,“要打开看看吗”
“别说得好像是要打开什么保险柜,”格洛丽亚搓搓手,语气也有点兴奋,“虽然确实可能是保险柜可恶,居然还能把东西藏在这里,不论他是恶棍还是良民,我现在都不后悔把他救上来了。说不定我能从他身上赚够退休金”
往臀部藏东西,那必须得是钱
杰森很想提醒格洛丽亚未必是钱,但看着格洛丽亚突然兴奋起来的样子,杰森选择做个沉默的帮凶。
昏昏沉沉中,他感觉有什么人正在对自己的屁股做些不太好的事。强烈的刺痛感伴随着麻药产生的睡意让他的头脑一阵清醒一阵模糊。
“快了快了,搞定”一道明快的女声传来,语气带着莫名激动,“快把血擦干净给我看看”
“你冷静点,”又是一道陌生的声音,音色低沉,语气冷静,“让我看看唔,一块赛璐洛片”
“手电筒”
他感觉自己快死掉了,但还有心情分析说话的人。
这两人应该关系很不错,亲密但又不是情侣,他们互相信任并且应该长期合作。他鼻尖传来蛋白质腐败后产生的三甲胺和哌啶的气味,难以稳定的重心暗示此时他正在一艘船上。
他充满愤怒地握紧拳头,想要睁开眼睛。
这抗争确实成功,那对不知名男女被他的动作吸引了视线。
他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可眼前只晃过斑斓的灯光和含义不清的线条,大脑里传来的闷痛又让他痛苦不已。
但也正是这股尖锐的疼痛让他有一瞬间清醒。
于是杰森和格洛丽亚看见这个刚经历了外科手术的家伙居然像头豹子一样一跃而起,虽然动作踉跄,但他右手攥起的拳头对准了杰森的太阳穴。
杰森急忙伸手格挡。
病人的反应也很迅速,在攻击失效的时候又迅速下蹲,用肩膀撞向杰森的腹部。
他的眼睛依旧没有聚焦,一切都像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完成的条件反射。
“停停停”杰森按着病人的肩膀,在小渔船里和对方近身格斗,“你清醒过来了吗听我说,我虽然对你的屁股做了点事,但不是你想的那件事”
格洛丽亚翻了个白眼,抽出一只镇静剂,动作粗暴地注射进病人的脖子里。
可怜的家伙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