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把药膏还给言袖。
“谢谢啦。”言袖束好头发,把两套探险服拿出去清洗,顺便洗一下身上的泥点。
少女芬芳洁白的身躯行走在密林中,在这一刻似乎是比晚霞更美的景色。穿得这么清凉来到河边,言袖感觉还挺舒适的,也是现在气候好,温度非常适宜。
把两套衣服挂起来,她才回到山洞。
雪上加霜,言袖感冒了。
密林的昼夜温差还是有的,晚上只着清凉单衣入睡,早上起床除了背部的疼痛,言袖还感到脑子昏沉沉的,鼻腔微堵。
她懵懵地坐在床上,呆了好一阵子,经过的银则停在她面前。
她太反常,他似在端详她。
人一生病就容易脆弱,言袖呆呆的,嗓音也因为鼻音而闷闷糯糯“我感冒了哎。”
银则“生病”他眉梢微微挑起,露出一个说不上是明白还是意外的表情,蛇瞳重新垂着注视她。
“嗯。”言袖身上仍旧只有吊带,她也不是扭捏的性格,却不知为何每次银则注视自己穿着少的样子都会有点不好意思。她缩了缩身体,脑子昏沉,因为反应迟钝,模样看着很乖巧。
银则注视了她一会儿。
言袖很难形容那种注视,像是端详或审视,他似乎第一次认识到兽人这么容易生病。
嗐,也是,他自己受重伤都没发烧呢。
言袖很想反驳他的眼神,她是人类不是兽人着凉感冒是很正常的。但她没力气,就蔫蔫的什么也没说。
银则也没有看很久,他移开视线,径直独自游出山洞。
啊冷血蛇蛇
言袖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银则虽然手艺没有她好,但煮的东西也是勉强能吃的程度,漂亮兽人拖着蛇尾,在洞内点起火,言袖捧着煮好的汤幸福地喝光,觉得肚子饱了,精神也好一些。
她望着对面映着火光,如雕塑般美丽的青年脸庞,忽然说“银则,我想吃果子。”
雄蛇青年抬起一对瞳孔。蛇的竖瞳盯人时,十分自然地给人一种阴森的冷淡感。
“我要自己摘”恢复活力的言袖又想出去玩了。她起身,独自一人走出山洞。银则缓缓跟在她后面游移出来。
言袖爬在树上摘了两个果子,因为没穿多少衣裳,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她抱着树枝准备跳下去时,瞧见树影之下,正抬眸望着她的蛇蛇的红瞳,他平时并不会跟她出来,这次却跟在后面,是因为她生病吗
感冒中的大脑忽的一沉,也许是银则在树下使她有些放松,言袖没抓紧树枝,一惊之下,已经来不及了,就那么跌落下去。顷刻后,她整片肌肤触碰到底下的蛇类青年、那具白皙坚实的年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