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和着外面狂风骤雨中零散飘忽过去的闪电,床铺上年轻的身体,苍白如一簇带着露珠的湿漉漉的洁白花朵。蛇尾的黑几乎融入黑夜里,尾巴尖完全看不到,延伸至暗色中。墨发如瀑。
言袖小心凑上去,又吻吻他,然后亲亲他下巴,再往底轻轻碰一口喉结。那颗喉结立刻上下极轻地滚动。
“没事的。”少女软软说。她的指尖碰到蛇尾。
柔滑的,如幽幽的皮革,蛇的身体没有液体,却又黏黏的冷腻之感。她闭上眼张手。
嘴唇下的喉结忽
的又震颤地滚动了两回,言袖能察觉到他微微仰起了颈,那截尾巴受不了地迅速缠过来,直接收缩揽住她的腰,言袖登时有种被野兽蛇类缠绕,窒息绞杀的错觉。她的睫毛也颤了一下。
蛇尾只是绕着她,尾尖扑腾。
言袖看见银则的眼睛,他终于染上些显而易见的情绪,安静又睁大眼睛,森冷红瞳于漆夜中一眨不眨盯住她,他好似从来没想过这般的境地。青年面皮染上极瑰丽的薄红,有些惊心动魄,古神般的人身蛇尾,原本孤独终老,无人可碰的身躯,在雨夜中终于还是开成糜烂的娇花。
尾腰颤巍巍地露出腔室。
两支柔嫩花束盛开于雷雨天中。干净地染上晶莹露珠。
轰
大雨倾盆,一闪而过的闪电照亮并不大的房间。
也映亮了美到极致的画面,一瞬。
蛇类扑腾的尾尖,微微张开薄唇的完全失神的神祇。从最初开始就游离于世间的红暄黑蛇并未受过如此对待,陌生的又无法反抗的极致,他甚至微微抓住她的手,然而并不能拯救自己。
门外暴雨如注。上上下下地冲刷。
“呃唔”青年喉间发出并不清晰意味的细微单音,从那一贯冷淡的脸到耳尖,薄红渐渐冲刷为潮色,黑蛇含着万分粪似离的眸光朝她看去,空茫似的眸子,森冷有余,却在此时多了软软无力的挣扎之色,又败下阵,他闭着眼睛颤动睫毛,唇瓣完全无法闭合,微微张唇,露出齿际嫣红,唇目馥郁而沙哑的呼吸。
言袖哪敢看他。
明只是解决件烦愁的事情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可蛇蛇的样子实在太年轻蛇类不住地扑扑蛇尾,卷着她的腰来来回地表达情绪,言袖微微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自己都好像进入那什么期了
太可怕了。
房间内盈着充足的香,她的大脑在香气中晃晃悠悠地失去理性,忍不住紧紧闭了闭双眼,合拢换了个姿势跪坐床边。
就在此时此刻,院落外传来一声轰然的巨声,好像什么倒塌似的,少女吓了一跳,接着有四处的脚步声和人声响起,似乎有人出来查看,暴雨中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门外好像有兼甜的声音喊他们,尚未听清楚话语。
青年蛇空洞而下意识地靠近,眉梢蹙着,唇瓣碰到她的下颌角,如当初冬梦中苏醒的
小蛇,糯叽叽的缠上亲吻,他那双眼睛轻轻睁开,睫毛鹰鹰耐科,忽然就咬住唇瓣,脸颊上魂红的颜色似乎在此时到达极致,一贯苍白的人,耳垂都红了通透。
花束在深夜中绽放。
光滑蛇尾滑下道道洁净露珠,依然是黏腻腻的冰冷触感。
明瑞和萧甜随众人看了看外面倒塌的凉亭屋棚,这种棚子并不结实,会在暴雨中塌掉也是正常。周围居住的兽人见没什么事,就陆陆续地回去了。
萧甜奇怪把视线移向今家,略有点好奇道“叫了他们,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呢已经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