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有骨气地转身就走,但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很憋屈地说,“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夏宁继续拆台“不,我不想知道。”
盛鑫眼都不眨,自顾自往下说“时老头估计是要把一部分名下的企业转给时景屿了,彻底确立时景屿作为继承人的位置。”
“啊”
夏宁愣了下。
而正如盛鑫所说,厅堂中央,时长盛掷地有声
“我决定将时家名下企业5的股份交给景屿。同时,他在这个暑假将入主公司锻炼”
全场哗然。
反应最大的是时景泰,他几乎是立刻就如兔子般蹦了起来,失态地大喊“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做”
时长盛皱着眉,警告般地看了时景泰一眼,“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时景泰口干舌燥,脸色青一块红一块,“这么重要的事情,爷爷,你是不是还应该考虑考虑”
时长盛态度坚定,毫无转圜余地,“不需要考虑,我从来没考虑过景屿外的其他选项。”
时景泰不甘心地攥紧拳,“爷爷,你这也太偏心了。”
眼见时长盛神色冷下,有了发怒的态势。时景屿和时景泰的父亲时子孟立刻上前拦住时景泰,同时也对时长盛开口。
“爸,我知道你一向对景屿这孩子寄予厚望,”他满脸堆笑,态度很圆滑,却仍表现出鲜明的不赞同,“但这可是关系到时家的将来,也关系到整个公司的发展,就这样轻易决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轻易”时长盛冷笑了声,“这是我经过多年的考虑和观察后做出的决定。”他失望地看了另外两人一眼,“若是真将公司交给你们,我才要担心时家的未来。”
时长盛话说的这么狠了,时景泰父子俩也都悻悻然的,脸色难看异常。
而在场的宾客们全都议论纷纷,含着敬畏、又含着忌惮地看向中间的时景屿。
他们都知道,这就是未来时家的主人了。
身处风暴中心,时景屿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看上去有些兴致缺缺。
夏宁身边,盛鑫啧啧称奇,“你说这个时景屿还真会装逼,无论何时都一副死人脸。这么大笔财富他竟然都能这么镇定,我倒是有些想知道,到底什么才能让他破防。”
夏宁“和少爷不同,盛鑫你倒是很容易破防啊。”
盛鑫恼羞成怒“闭嘴,我才不容易破防。”
夏宁“看,你这不就又破防了”
盛鑫“”
生日宴已经进行到尾声。播放着的乐声也逐渐改为了轻缓的夜曲,夏宁吃得肚儿圆圆,又满足地喝了口果汁。
盛鑫看不下去了,“你真就嘴都不带停的啊。”
夏宁理直气壮“你想吃的话也可以吃啊。”
盛鑫郁闷“宴会上这么多人,我要是敢向你那样胡吃海喝,回去肯定会被我家老头子骂死。”
夏宁继续吸溜果汁,“今天问轩哥好像没来。”
盛鑫关注点错误“为什么你叫他哥,不叫我”
夏宁“因为问轩哥很可靠。”
盛鑫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可靠吗”
夏宁无辜看他,“这么明显的事情,你就不需要问我了吧。”
盛鑫被噎住了,气愤地说“不过顾家那小子今天确实没有来,奇了怪了,难道是顾家出什么事了”
他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