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宜在喝汤,搭了一句“有毅力又肯干,应该不会差。”
周鸣初说“就是喜欢多管闲事。”长了张不敢惹事的脸,却喜欢到到处给人擦屁股。
“嗯”唐书宜上扬的语气“什么意思”
许明灿快笑抽了“意思是他喜欢多管闲事的”
唐书宜感觉到胎动,一下惊讶地坐直了。
她看着周鸣初,周鸣初居然也没否认,还在打劫许明灿“你黄山办公室那套音响卖给我。”
“你加钱”
“加。”
“行,等我回去,让人给你运过来。”
他们旁若无人地开始讲音响,唐书宜总是忍不住看周鸣初,又去翻文禾的朋友圈,一顿饭翻了好几次,却怎么翻也翻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到这顿饭快吃完,刷到文禾发的一条朋友圈,在打狂犬疫苗。
唐书宜递给周鸣初看,周鸣初手机也响了,他拿起来,看一眼就知道什么事。
他起来先走,唐书宜还摸着肚子,有些不能回神。
周鸣初开车到医院,果然又是周柏林来探,东西被宋斯兰扔了一地。
她躺在床上看着周鸣初,恶声恶气地说“你告诉你爸爸,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也不要去你外公的墓地,假惺惺的,我嫌他恶心”
周鸣初在门口看了一会,走进去问“你明明希望他来,现在又要赶他走,他真的走了你又恨不得撕掉他一层皮,你累不累”
“你说什么”宋斯兰一时气涌如山。
周鸣初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弯腰捡起一束花,包装得严严实实,只有边缘的几朵被压伤。
他把花放到柜子上,又被宋斯兰给挥了下去,宋斯兰脸上像挂了一层霜“我是你妈,你跟我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
周鸣初再次把花捡起来放到另一边的柜子上,不紧不慢地建议“你完全可以叫谭海龙过来,他自然就会走。”
“你是不是有病”哪个当儿子的会说这种话,宋斯兰一下气得头脑发昏。
周鸣初无心讽刺,但爱讲实话“你跟周柏林明明半斤八两,谁都没资格对谁失望,你这种受害人的姿态要扮到哪一年”
宋斯兰两眼唰地扫过去“我不知道自己生了个畜生,我还在操心你的事,原来你这么不把父母当人。”她目光像被刀淬过,一时被激得口不择言“我要知道你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我当初真的不应该生你”
周鸣初顿了一会“你确实不该生我,不然你跟周柏林也不会离婚。”他平静地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其实你心里清楚,他出轨,你也找了别人,你们说得清谁先谁后吗”
宋斯兰脸色煞白。
周鸣初走去开车,一路顺顺堵堵的,老城区路网密度高,他从环岛拐错出口,又兜了个拉链路,才慢慢开到城中村。
这里停车位难找,他开去梁昆廷上次停的地方,见有空位直接怼了进去,然后下车,从这边的巷子往那边走。
野蛮生长的水泥房,井盖旁边随时一滩地下水,路灯都清淡没力,有几条路又窄又长,黑得能踢到狗。
周鸣初走到一个分岔口,拿出手机给文禾打电话,却提示在通话中。他挂了电话正想借手机光分辨左右,隐隐约约捕捉到她的声音,跟着那点声音走过去,听见短促的一声惊叫。
周鸣初几步跑过去,伸手抓住一个矮黑的影子,扣着他肩膀往墙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