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脚边绕,文禾脑袋垂下去,声音也轻下去,她问“你跟江欣睡过么”
周鸣初静了一下“我不太懂,你说清楚点。”
要说多清楚文禾抬起头,想到这位所谓的大客户。
如果说那一年周年庆故意同车是她多想,那后来一起吃饭,江欣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得跟周鸣初很亲密,问他要手表看也是她多想,那这一次,文禾不觉得自己有看错有想错。江欣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负她,欺负她手里的代理。
文禾站直了问“睡过吧,不然她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一直追着你跑”
周鸣初忽然一伸手,有力地抓住她胳膊,目光中也逐渐出现一种压人的锐气“你想清楚了再说话,不要一时意气,不要自作聪明。”
文禾被他抓得痛,扬着脸问“什么叫自作聪明,我不懂”
“你不懂你最擅长自作聪明,有什么不懂的。”周鸣初目光锋利到能割人“我跟别人睡的意思是,你不在乎”
“我不在乎。”文禾忍着手臂的痛说“你跟谁睡是你的自由,以前是,现在也是。”
周鸣初这次站直了看她“所以在你看来,我们现在的关系是”
文禾浅浅一笑“不是炮友么,没有约束的关系。”
周鸣初盯了她一会“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这句话。”
文禾一愣,反应两秒“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周鸣初不是傻子,从她不愿意开他的车,不愿意让他到她家里来,他就已经知道她怎么想。
“所以你一直在演。”文禾用尽所有力气去瞪他。
“演怎么了,你不也在演,我配合你不好么”周鸣初松开她,拿了车钥匙要走。
身上力度骤然一松,文禾看他径直离开,一时更加的头脑发热“走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么,不是你说要谈谈”
“怎么才叫说清楚”周鸣初转身折返回来,再度把她拽到身边“是没说清楚,还是你没爽到,非要来一回”他伸手去扯她衣服,文禾伸手要扇,被他握住手腕“打一次就够了,这不是床上,养成习惯没意思。”
文禾恨恨地踢他,却被逼得节节后退,直接退到沙发上。
她被周鸣初压着,因为穿的是裙子,只能并紧双腿。周鸣初视线急躁又暴烈,吃人一样看着她“对你好,你是不是一次都不肯记”
文禾愣两秒,忽然强势地红了眼眶“你对我好”她使劲要别开他的手,脸上出现一种无谓的笑“周总忘了么,你自己说过的,是你先不清不楚地定义自己,就不要怪别人不清不楚地定义你。”
周鸣初逼视着她,鼻梁像倒悬的刀尖。
文禾却越笑越有一口恶气堵到胸口,嘲讽道“你有明确说过跟我是什么关系么你不是一开始只想睡我,只想跟我做炮友么,周总脑子这么好用,不至于忘得这么快吧”
周鸣初没说话,但也不肯放开她。
文禾在他的阴影里声音变轻“都说我谁都不是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我找男朋友了你也不放过,你以为你是谁你也谁都不是。”
周鸣初听了,忽然凑得更近,看起来想吻她,过一会却问“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是舍不得跟我摊牌,怕摊了牌我为难你”他伏下去,脑袋埋在她颈子里“你想多了,你放得开,我也没什么玩不起的,你讲完我碰都不会再碰你一下,不用非要找个男的来膈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