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丰一下笑了,“你一个小孩子,做什么学大人说话。”
“我代祖父祖母来看你,自然要看仔细些。你还笑话我。”
顾承丰忙道歉,“哥哥错了,不笑你,还要谢谢妹妹来探望我,家中一切可还好让祖父祖母为我担忧,是我的错。”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同一条心,自然做什么都是同心协力,哥哥无需担心,祖父祖母都很好,这件案子在查,哥哥你很快就会出去的。”
顾承丰苦笑“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之前大姐姐说三哥你伤了现在可怎么样都好了没有”
顾承丰伤到了头,最严重的是开始那半个月,只能在床上迷迷糊糊躺着,略动一动都觉得眼前发黑,恶心想吐,后面才慢慢恢复,上京时已经没什么大碍。
故而摸摸顾运的头发,道“已经好了,九儿别担心。”
原本还想在这里多陪顾承丰一会儿,但牢房阴暗,顾承丰便不许她多待,哄她出去了。
顾运这才跟在司桓肃后面离开,然后出了稽查司衙门,回家去了。
顾运回家后,给老太太说了顾承丰在里面的状况,虽说是瞧着没吃苦,还是惹得老太太心疼,盼着此事尽快解决,寻回兵器,将孙儿放出来。
顾运趁机说明天还想过去一趟,说给哥哥送些书过去,给他打发时,他一个人在里头,定然心中苦闷无趣得紧。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知想什么,看穿她的小把戏没有。
顾运只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作个可怜无辜样看着人,一下将老太太逗笑了,到底允了她。
翌日,顾运起了个大早,打理收拾妥当,吃了些点心,就出门一路去了稽查司衙门。
这回见到顾运,侍卫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将人请了进去。
所谓是一回生二回熟。
司桓肃大约很忙,不知道是从哪里执行任务刚回来的样子。
他一进来,顾运就闻见了一阵隐隐约约的血腥气,她尽量不去胡乱脑补人家是刚做什么回来。
乖乖站在一旁。
“你要的人找到了,人不在衙门,你跟我出去一趟。”
顾运连忙点头,“好。”在外面挺好,这稽查司衙门太冷肃,容易让人紧绷,放松不下来。
“你自己待会儿,我进去换身衣裳。”司桓肃说罢,转身往里走,绕过一面六扇的大屏风,去了另一里间。
就留她一人在此处。
顾运原还以为这里是个小的待客厅,看位置,是一处宽敞的三开间,她正在的这间,是中间一间,摆着小案桌,椅子几张,靠墙边摆着一处博古架,摆放着些许物品。另一面是书架子,一摞摞,放着许多书籍。
右边一间就是司桓肃刚刚过去的
,前半茬儿放着大书桌,墙上有挂画,绕过屏风,后面应该是间私人卧室。
看方才那样,指挥使些工作似乎挺忙碌,司桓肃大概是经常会直接宿在衙门里,并不回自己的府邸也未可知。
古顾运当真乖乖坐着等了一会儿。
脑子里想着事呢,直到听见脚步声,才偏头看过去
那位指挥使刚刚沐浴出来,一身的水气,身上有皂角的清香。
换了一黑色的圆领绣金线竹叶纹的宽袖锦服华袍,散着半干的头发,就这么披在身后。
十分的好看。
顾运多看了好几眼,
司桓肃这等身材品貌,若非那个不近人情冷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