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忙摇头说“公子,我不懂,不敢乱猜。”
童关喝了梨子膏水,笑“不懂就算了。你让管家无需时刻盯着那几人。”
“好的,公子。”
第二天,司桓肃和谢斐就见到了童关。
他是坐着轮椅被人推进来的,如此也没掩盖他分毫气度。
童关虽然瘦弱,脸上带着不容掩饰的病气,身姿倒是笔直挺拔,气质仪态出众,天然中有一股傲然的贵气,与一般经年久病之人不同,不愧是金玉富贵之地养起来的。
外人都叫他一声公子,因着中山王别样的宠爱,连个姓都不敢带,似乎这样就是尊其为王爷的正经血脉似的。
司桓肃生性更冷酷桀骜,少年持刀见血的人,何其目高于顶,对着童关也不过轻轻一瞥。
倒是童关先称他一句“司大人。”
司桓肃才是盯着人的眼睛,说“我人已经来,解药呢”
童关哂然一笑,招了招手,后面清儿立刻上前一步,“公子有什么吩咐”
“推我去看看顾小姐。”
清儿应“是。”又看着司桓肃和谢斐,“两位公子,请。”
几人一同到了顾运那间华贵的屋子。
床上幔帐遮挡,司桓肃立在前面,再次说了三个字“拿解药。”
童关眉眼狭长,看人时里头深藏几分戾气,有时候又伪装得很好,此刻忽然笑了,“你放心,顾小姐她睡不了多久了。”
有司桓肃立在窗前,旁人哪里能多靠近一步,清儿便说“司大人,让我掀开帐子吧,不然我家公子如何能知道晓顾小姐的情况呢。”
司桓肃皱眉,却没让开,而是自己上前,坐在床榻旁边,掀起了幔帐。
露出顾运的脸来。
床上人盖着薄被,长发散在枕头上,眼睛闭着,呼吸平缓,若不是知道她一直不醒来,这样子倒真像只是睡着了。
清儿推着童关的轮椅靠近。
童关垂下眼眸,看着顾运的脸,看了好几息,神色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够了没有。”司桓肃淡漠问。
童关挑眉,说“听说顾小姐是司大人的未婚妻”
司桓肃“这与公子有关”
童关又笑起来,幽幽道“谁知道呢。”
说罢,收回视线,从腰间荷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揭开木塞,瞬间,一股独特的气味传了出来。
童关将小瓶子放在顾运鼻子底下,让她闻了闻,几息功夫,才收起瓶子。
说“过一个时辰,大概就能醒了。”
一旁谢斐听了心神一震,立刻说“家父家母亦中此毒,还请公子慷慨赐药。”
童关却是眯了眯眼睛,“谢公子莫急,等此事结束后,我一定会给你。”
此事是指什么事
谢斐心中不解,可是解药在童关手里,
他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