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面上淡淡然看不出什么,心里却说,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之事,临州府库银亏空案闹得沸沸扬扬,司桓肃去办案,自己去也是有事。
顾运这时候且傻乐呢,还想着司桓先忙着办他的案子,自己和姐姐自由玩会儿,等案子结束,再邀司桓肃同游行。
临州与京城也并不远,走水路七八日就到了。
两姐妹安顿好,顾运在客栈吃饭时一边向小童打听临州有什么吃的玩儿的。
见那小童生得可爱机灵,又口齿伶俐,干脆请了人当自己的向导。
顾泰不比顾运纯粹来玩的,这次来是要拜访友人,自己早就递上了拜帖,随后留下几个护卫照看顾运,自己正经做事去了。
都说这南六州一州比一州富庶繁华,从前也没见识过去,好容易来了,怎能不好好玩儿。
比之京城确实不同,民风民俗,十分有特色,因为靠水,水路发达,交通来往便利,经济就发现得好。
馄顾运逛了两日,都还未有尽兴,又听说临的一处梨园修建得好,里头不止风景独到,人更是独到,一票难求。
不免一下动了心思,晚上缠了顾泰一夜,非央她给自己弄来了票。
第二日一早,就捏着票,身后跟着几个人,去了那处梨园。
来这里消遣的,哪一个人不是有钱有权有势,是以梨园的招待非常恭敬,令人熨帖。
所来客人,女宾在二楼,男宾在一楼。
顾运交了票,跟着这里小厮上来二楼。
却不知道,她刚一出现,就落在了某个人眼睛里,那眼眸深处刹那间现处一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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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便是司桓肃,他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在这临州府的梨园里看见顾运。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为何不告诉自己
司桓肃的面色冷淡,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原来这二楼的左侧是挂着幔帘的包间,右侧是开放的台位,不过两边并不想通,无法串行,亦是分属不同的楼梯上下。却是隔着一个圆形的双层中空花台,虽然不能相互走动,却是能相互看见的,应该是说,包间里的人可以看清楚对面。
顾运尤不知道司桓肃也在这梨园,并且已经发现的自己,不过依着她的所思所想,也不认为碰见了司桓肃回有什么了不得,兴许还要兴奋地冲上去的。
已然是忘记司桓肃说的那句好生待在家里的话,并且没意识到司桓肃对出了自己意料的事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这里服务周到是其次,等开了戏,顾运就知道这座梨园为何如此之火了。
那台上的主角当真风流潇洒,一副天赐的好嗓子,绵柔婉转,好似一根羽毛在刷着人的心尖,勾得人心酥酥麻麻的痒。
唱得人心心旌摇曳。
顾运盯着楼台,眼睛一下不眨,只等着一场结束,竟不住地鼓起掌来。
而司桓肃,从发现顾运起,目光一直不离她,见她这等反应,那眸色分明又阴沉了两分。
顾运又想见方才台上那人,见谢了头场,也跟着下去了。
照例往着后台寻去,不过去后才发现晚了一步。
一人说“方才脸上的妆都来不及洗,急匆匆不知干什么去了。”
另一人接话“还能干什么去了,说是他的干哥哥被人欺负,忙着解围去了。”
顾运就问对方可知在哪个方向,那人就给她指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