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拓久久,你能醒一下吗我有点害怕。
安久久往下滑屏幕的手指就停在这条,半天不敢滑下去。
这几条消息,只有一条他要来找她那条他用了三的倍数,其他的都没有。
她不知道迟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手机都坏了,也不知道迟拓怎么能在这短短十五天时间办好签证处理好学校转学手续就这样跑去了新加坡。
她更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迟拓发出他有点害怕的消息。
再后面的消息很长,安久久第一次在手机上看到满满一屏幕还得往下滑的消息长度,她不敢看,快速地划到了最下面。
最后两条消息,一条是三天前。
迟拓我到机场了。
最后一条,一天前。
迟拓久久,你醒了吗
凌晨四点半,新加坡和国内没有时差。
安久久输入我醒了。
几乎是下一秒,迟拓的视频电话就弹了出来,安久久秒接,看到一个剃着寸头额头上贴了纱布的奇怪脑袋。
安久久把手机往后挪了挪,没忍住“这是什么东西”
“我脑袋。”迟拓声音很轻,戴着耳机,“来这里剪了头。”
“好丑啊。”安久久感叹,“你头型为什么会像一颗鹅蛋。”
迟拓不说话了,盯着她。
安久久也不说话了,对着迟拓打了个哈欠。
“你去换件衣服吧。”迟拓最终还是先开了口,带着无奈的表情,“你又要走光了。”
“你别看不就行了。”安久久只是扯了扯吊带,没动,“我睡太久了现在全身都酸得跟被柠檬打过一样,懒得动。”
“阿姨不在家”迟拓问。
这个话题说来话长,安久久张了张嘴,最终应了一声“去白港市租房了。”
衍生出去的话题很长很长,迟拓也没有再继续问。
“我给你那个邮箱地址你试过没”迟拓问,“消息怕来不及及时回,我们平时可以邮件往来。”
安久久“你发的那些消息太长了我刚醒脑子不好还没来得及看。”
他摸了摸脑门上头的纱布,叹口气“抽时间看看吧,你这个被短视频涂毒洗脑的无知少年。以前没有手机电话的时候人类也是用信沟通的。”
安久久“”
真是神奇,就那么两三句你来我往,她就有了无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