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在我们赵家动我们赵家嫡大小姐”
那几房叔祖父闻声站起了身,朝着外面看去的时候,赵府的继祖母,以及两位姑祖母都来了,她们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说话的是赵府祖辈的唯一嫡女,赵府祖辈其余都是庶子庶女。
赵颐在看到这些人挤进来后,朝着身后的周贺远的棺椁看去,这就是她父亲为保护她留的后手吗
可这还不够,虎狼争斗,总有一个胜利的,届时她还是要被生吞活剥。
“大老太太,不好了,衙门里的官差来了。”管家急匆匆的跑来,路上还跌倒过,侧身还有着未拍干净的泥土。
众人闻声都朝着外面看去,果然一队穿着京城治安官差服饰的人,提着刀进来了,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人。
掌管京城治安的都尉。
穿着布甲的官差分站两侧,迎接着都尉走过来。
“是谁叫来的”三房叔祖父拄着拐杖质问众人。
灵堂内的人顿时慌了,但最害怕的还是那几位叔祖父,他们方才可是要行明抢之事。
“是我。”赵颐站在棺椁旁应声回道。
众人回过头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可紧接着,外面的官差便喊道“你们谁是赵颐”
众人闻声转过头,很快比在官差的威吓下,让开了一条路。赵颐越过众人出了灵堂,欠身行礼,回道“我是。”
都尉是个中年人,他看到赵颐时点点头,道“今日我们来给你做个见证,想做什么便做吧。”
“多谢都尉大人。”赵颐再次行礼,在众人的疑惑中转身看了过去。
赵颐看着府中与她身上留着相同血脉的人,心底涌出彻骨的凉意,须臾她将袖口中的印信拿了出来。
这个小巧的印信,掌管着赵家几百家商行铺子,也是今夜几位长辈不惜伤害她争夺的东西。
赵颐举起印信,清冷的嗓音掷地有声,道“今日晚辈请都尉大人过来,是想要让他帮赵颐做个见证。我祖父临终前将此印信交于我父亲和母亲,又嘱咐她们在百年之后交由我来掌管。印信今日在我手中,若有一日印信落入赵家任何非我嫡亲血脉的人手中,都不会是我赵颐心甘情愿奉上。届时还请都尉大人以盗窃,或强抢之罪立案,将拥有赵家商行印信的人抓捕归案”
赵颐的话一处,众人全都瞪大了双眼,有的气的暗地里咬牙切齿,有的却是羞恼,可却无人敢上前反驳。
只因赵颐今日寻来的人,他们都惹不起。
周贺远下葬那日,赵家小辈男丁皆参与其中。以后的赵家还要靠着赵颐,都不敢与她撕破脸。
半年后。
盛夏时节,草木葳蕤。
这半年之中,赵颐慢慢的习惯了身边没有父亲,她也接管了赵家的生意。周贺远去世前便给她安排了几个心腹,她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这些年耳濡目染,并不觉得吃力。
这日周家二叔父来到府中,赵颐清点了银子交给他。周家二叔父接过之后,似乎有话要说。
以往周家二叔父拿了银子便走,今日却迟迟不起身,赵颐询问道“叔父还有事吗”
周贺冀站起身,有些尴尬道“这银子少了点。”
赵颐抬眸,思索了一瞬没有多问便又让人去拿了银子递给了周贺冀。
周贺冀拿了银子,还是不想离开,赵颐不解,便问道“还不够”
周贺冀垂眼,他手里捏着银子,道“颐儿,叔父也不是不想替你分忧,可我这常常过去,你婶婶总与我吵架,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