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房子修缮的费用颐儿来出,不会走府中的公账。”赵颐慢声回说。
“欸,你看这话说的,祖母不是那个意思。”包氏一听赵颐走私账,立马便笑着解释。
赵颐唇角轻扯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我听闻祖母近来喜爱燕窝,颐儿今日新得了不少,回头给您送过去。”
包氏一听这,立马不再过去过问赵茴那边的事了。
府中每月会有一部分款项进入公账之中,每月也会给各院发些银钱。
当年赵大老爷子已经给各院兄弟分了些田产铺面,但这些人居在府中,依旧当着蛀虫不愿搬离。
银子数目虽是不大,但各项开支以及他们各院逐渐增多的子嗣,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因此,赵颐也将之前无节制的供应,定了一个共有的库银。若是谁多用了,其它人的也就必然减少,这个库银里面也包含着每年修葺房屋的费用。
赵颐等人回到水亭,宾客已经坐定喝起了酒。
赵颐回到宴桌,先是与秦国公赔了罪,“府中出现这等事,扫了国公的兴致,是赵慈怠慢了。”
秦国公闻言,洪亮的嗓音笑道“欸,无妨无妨,无迹,快给咱们的寿星倒一杯酒水。”
赵颐闻声看向秦国公身边的义女秦无迹,此人与赵颐年龄相仿,是秦国公中捡来的孩子,不过二人也是第一次见面。
秦无迹给赵颐倒酒,赵颐低首道谢“多谢。今日无迹姐姐是客,是赵慈怠慢了。”
秦无迹倒完酒水听着赵颐的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秦国公见状笑道“无迹性子淡,颐儿莫要怪罪。”
“怎会,无迹姐姐练的一身好武艺,乃是国公的左膀右臂,今日肯来参宴,是赵慈的福分。”赵颐自丧了双亲,性子是也寡淡的,只是自己掌管着赵府的商行,应酬上的话她必须要说,且还要说的漂亮。
秦国公闻言,爽朗的笑声在宴席上响起,而后便是聊起了别的话题。
酒宴散去,赵颐送走宾客,其余院子的人皆已经回去。今日累了一日,赵颐本打算回去沐浴早些休息,可走到半道便又去了赵茴现下待的小院子。
屋内燃着昏黄的烛火,赵颐立在院子里,听着一旁的丫鬟,说着屋内的事情。
“二小姐还没醒,大夫说要等到明日。”
赵颐轻嗯一声,双足有些微沉。
“二小姐院子里的人该如何发落”丫鬟又请示道。
赵颐侧目看向丫鬟,一字一句道“欺主的奴才留不得,都发卖了吧。”
“是。”
“等一下。”
丫鬟顿住脚步回头过,等待赵颐接下来的话。
“将那两个冒领药钱的下人送到庄子上”赵颐的指尖轻轻搓动,少顷又道“打死。”
“消息散开,不必隐瞒。”
赵颐说完迈步朝着赵茴的屋里走去。
赵颐进了屋子,一旁的丫鬟欠身行礼,梅嬷嬷守在赵茴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看到赵颐进来,也急忙行了礼。
“她怎么样了”赵颐轻声问道。
梅嬷嬷低首回说“大夫说烧已经退了,但肺部还有些问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细心调养。”
赵颐轻轻颔首,望着榻上的赵茴,心里生出了些许愧疚,“今夜且暂时在这里委屈一晚,待明日我那边收拾好了你们便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