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水粉,好闻的胭脂水粉。”有小贩挑着胭脂水粉在卖。
明南知停住了脚步,他想起来在黑暗中秦青灼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咬着他的肩膀。
问他“你怎么这么香”
明南知隐藏在黑发下的耳朵通红。他犹豫之下还是咬牙买了一盒胭脂水粉,还有一支涂手的膏子。
他最近在学医,或许可以自己试着调制药膏。他回到院子里,把布料这些放进屋子里,喝了一碗热水。
相公让他多喝水,明南知一向对秦青灼的话深信不疑,自然就会照做。他拿着胭脂水粉和膏子坐在椅子上,把一面模糊的铜镜立在桌子上。
模糊的铜镜倒映出他清远的容貌,他用胭脂水粉在脸上扑了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膏子涂在手上,滑腻腻的在手背推开。
实则他本就长得好看,出水芙蓉一般,现下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和服饰起来了。
另一边秦青灼在陆夫子的学舍里修改试卷,把试卷修改完了还要再做一张。他其实还不是很怕做试卷,他怕的是修改试卷,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这里,这里都有错。”
秦青灼“”
天气渐冷,秦青灼要买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戴在头上保暖,但这太不稳重了。
秦青灼开始订正自己的试卷。
在陆夫子这里,秦青灼的心态越发冷静了,考上淮郡解元后,他心里还有点骄傲,但在陆夫子面前做了几套试卷后,秦青灼又变得老实起来了。
天色已晚了,秦青灼可以离开了,陆夫子突然问道“徒弟,你考科举是为了什么”
秦青灼恭敬拱手“当然是因为每个月有俸禄可以拿还有地位。”
那可是铁饭碗。
没在现代当公务员,他就在古代当公务员吧。他也不求什么高官位置,给他一个清闲的职位就好了,他也没多大的理想,只想当一条咸鱼。
陆夫子“”
这个理由太朴实无华了,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秦青灼走出郡学心想,当然还有他成了朝廷的官员,主角攻就不能随意带走明南知了。要是他只是一个平民,主角攻想弄死他就弄死他。只要他是官员就处于官僚体系之中,受到一系列的保护。
主角攻要是抢明南知,那就是抢夺朝廷命官的夫郎,这个罪名可不好看,可能还会触碰到皇帝敏感的
神经。
秦青灼拿着试卷回家,发现许青阳的房门紧紧的闭着,有些奇怪。
许青阳家的兰哥儿一向很喜欢出来串门子。
他还未进屋,莫苍拉住了他“秦兄,最近你在衙门里听说过一桩案子没”
秦青灼对这案子有所耳闻,他从乡试之后的日子就只有两个地点,陆夫子的学舍和家里。
这两个地点总有一段路程,他从街上经过会听见有人在说这件事。
这案子也是一件奇事。谭家老爷五十岁迎了一个妓子进门做妾,这还是谭夫人亲自去请的。结果有一天晚上谭老爷离奇死在家中,嫌疑人就是谭夫人。
谭夫人百口莫辩,只好投入大牢。
这事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谭夫人又和谭老爷同处一室,谭夫人的嫌疑最大,抓不到凶手那谭夫人就要被问斩了。
因着时间的问题,谭夫人是年后问斩。要是其他的人投进大牢还不能在淮郡掀起风波,实则是因为谭夫人菩萨心肠,经常施粥,让穷人在谭家的铺子里做活,遇见贫穷的书生还要资助一二,书生们对这样面慈心善的妇人很有好感。
谭夫人待人宽厚,是顶顶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