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们纷纷没了声音。
中年男人站起身“这次是彭大儒为诸位讲学,等彭先生讲完后,可随意提问。”
“是,祭酒大人”书生们拱手道。
秦青灼在人群中没想到中年男人是祭酒。彭大儒开始讲学,他说话有高有低,秦青灼渐渐听着有些心得。
他将彭大儒所讲记在心中,等回到家里再慢慢的思考。
彭大儒一共要讲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中途会休息一刻钟。太学是朝廷承办的最高学府,已经为来听学的书生们准备了糕点和茶水。
秦青灼没有去吃糕点和茶水,反而借着这次进入太学的机会,在太学里到处逛一逛。
遇见挼着胡子的老者,秦青灼便会上前去交谈一二。
老者很耐心的回答了秦青灼的问题
。
秦青灼向着老者道谢。
“不用谢,传道解惑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你的问题和其他人的不一样。”老者从秦青灼的问题中可见秦青灼有不同的见识。
秦青灼一连又遇见几位老者,纷纷向他们提问。
等一刻钟到后,秦青灼回到讲学的场地,下半场有许多书生已是昏昏欲睡。
秦青灼还是精神抖擞的,他认真的听着彭大儒讲学。
文无尘也在人群之中,他对彭大儒极为尊重,一直在听他讲课。王生水也来太学凑热闹,他拿了一把折扇,桃花眼微挑,端坐在蒲团上,上身挺直,身姿修长挺拔。
过了半个时辰,书生们开始走神了。从各地上京赶考的书生要坚持得久一些,他们都有一个新鲜的劲儿,就想听听能讲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京城本地的书生大多是家中富贵之人,早就对彭大儒有所了解,家中又有长辈请来的良师教导索性就放任自己懈怠了。
秦青灼听得认真,彭大儒在台上注意到他,微微侧目。
秦青灼的长相在这一众书生极为出众,祭酒也认出了秦青灼。
文无尘和王生水声名在外,太学中的夫子们都认得他们。
彭大儒讲完课后,有书生围绕着他问问题。
秦青灼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文无尘看见了秦青灼,他对秦青灼印象深刻,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兄。”
“文兄,也在这里。”秦青灼回礼。
“秦兄果真也通过了乡试,我还听说秦兄是淮郡的解元,果真不凡。”文家在文坛的地位特殊,众人见他去和秦青灼说话,便分了一二心神落在秦青灼身上。
见其秦青灼的素雅衣袍,心思万转。这料子是他们素来瞧不上的,但秦青灼周身的风度却宛如明月昭昭,他们丝毫不敢轻视。
“文兄,在淮郡一别多日不见,文兄风采依旧。”秦青灼说了一句客套话。
文无尘和秦青灼寒暄几句,前面的人变少了,文无尘拱手向彭大儒提出自己的问题,等文无尘之后就是秦青灼。
文无尘驻足。
“学生想问大学中如何定义君子二字。”
彭大儒的神色慎重,他想了想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所谓君子者,先慎乎德”
这是大学中的原话,秦青灼本以为只有这一句话,不料彭大儒继续道“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秦青灼细细琢磨,周围的书生们面露沉思。
“多谢彭先生。”秦青灼心中已有了想法。
彭大儒哈哈大笑,看向秦青灼“那都是书本上的死知识,更多的你只要记住君子修行内外就好了。”
秦青灼见彭大儒离开了,他有些恍然。原以为大儒都是一副迂腐的样子,没想到这位彭大儒并不迂腐,相反说话显得大道至简。
显得更亲切,也更有逼格了。
秦青灼心中向往。
待到太学开了讲学后,众人又纷纷回到家里闭关读书。明南知把梅花酒送给卫大夫和两位师兄。
卫大夫和两位师兄都是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