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做过的试卷用以贩卖,文无尘见不得有这样的事。
他说“兄台可以转卖给我吗”
秦青灼还不知道这茬,从淮郡到京城的书生基本人手一张他的试卷,这要多亏了陆夫子,让秦青灼做了那么多的试卷。
其他几个郡的解元刚好闭关读书了,有其他郡的书生知道淮郡的解元试卷,都觉得淮郡的解元极为张扬,还满身的铜臭气。
“我倒要看看这个秦青灼有何本事,各地的俊才这么多,我不信他在会试还能取得好成绩”
“正是如此,我辈读书人怎能如此轻狂。”
“读书人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简直是有辱斯文”
有的人嘴边这么骂着,身体却很诚实去找淮郡的书生借阅秦青灼做过的试卷。
有人看了秦青灼的试卷便倒戈“这样好的文章该让大家看一看,一两银子又不贵。”
但还有很多人对秦青灼看不过眼。
秦青灼回到屋子里继续看书,他看了一会儿书想到农具改造,他是文科生,对农具改造不在行,需要有木匠在一旁和他合计,他只有想法。
他拿着毛笔画了一副代耕架。代耕架是在明末发明出来的,利用杠杆原理在田地的两头分置一人字形木架,装上绳索。传闻一人一手之力,可以抵得过两头牛,有个致命的缺点在于需要三个人同时操作。
秦青灼把图纸画出来,这画风大概是抽象派的,比小儿涂鸦都还不如。
算了还是改日找木匠把此物描绘出来,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他还是拿着书本继续看书,过了几日,秦青灼登门拜访李祭酒。
有门子带着秦青灼入内,李祭酒的府上就在同嘉街,宅内清雅素淡,待客的正堂挂着一幅山水墨画。
“拜见祭酒大人。”
“起身吧。”李祭酒乐呵呵的说。
秦青灼拿出自己做的试卷,一共有十张试卷,他的目光真诚“请祭酒大人指点。”
李祭酒“”
李祭酒拿着其中一张试卷开始点评,秦青灼听得很认真。李祭酒越看秦青灼的试卷,心里越是惊讶。
秦青灼的文章不是一成不变,反而还在稳步的上升,这很难得。
没准儿这个年轻人真能在会试上取得一个好成绩。
李祭酒把秦青灼的文章评价完后,已经是晌午了,他留下秦青灼一起用饭。
“下午你与我去外边看看吧。”李祭酒说道。
“是,祭酒大人。”秦青灼拱手应是。
他发现秦青灼的文章有务实之风,但还是有些小毛病。他的文笔过于犀利,这在会试考试中显得不妙。
下午李祭酒带着秦青灼去了举子楼。举子楼专门承接一些好文章,其中不乏有朝中大臣做的文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有昔日状元做的文章收录其中,以供诸位学子学习。
秦青灼到了此处,李祭酒什么也不说,只是让他去看。
有一白发老者在雅座上喝茶,见了李祭酒打了一声招呼。
“李大人,休沐之日不在家中休息,怎么还惦记着来看文章”
“带着一小友来看看昔日前人留下的文章。”李祭酒笑道。
“是什么人让你如此费心”
“前几日才认识的小友。”李祭酒不便多说。
秦青灼看着这些文章,他心中有些感触。他已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现在看来还是要保持谦虚的态度。在科举一途上,有太多的人在其中创造过辉煌了。
秦青灼收益颇丰。
晚上他独自走到街上,京城烛光通明,他满眼可见挑着担子的小贩穿梭在其中,富贵华衣的人也在其中,人间匆匆,忽如远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