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这计算之法您如何得来的”
“在一本杂书上看见的,现在杂书不知去哪儿了。”秦青灼胡诌。
那人露出一脸遗憾之色。
他们是把税收算的最快的人,但也瞧出了一些不正常的眉头。
户部的人朝秦青灼打听计算的方法,秦青灼也不吝啬的说给他们听,他向来不太在意这些,能和大家一起分享挺好的。
顾侍郎见状还颇为感叹“秦大人心胸开阔,非常人所能及。”
秦青灼推辞一番,把徐州的税收拿给顾侍郎看。
“顾大人,徐州的田税上和在册的田亩有所出入,这田税少了三分之一,还有徐州的商税也少了几笔。”
顾侍郎接过秦青灼手中的纸,仔细对了对,发现正有出入,他手指顿了顿,眯着眼笑道“该是下面的人犯了糊涂,把这账本写错了。”
“一个州的税收怎么会写错,这也太粗心大意了。”秦青灼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万一这不是粗心大意写出的,这不就是贪墨了朝廷的税收,我瞧了许多的徐州的税收,我知道有商税、田税、盐铁税这是三个税收中的大头,盐铁税没有问题,田税和商税都有问题,这事要给薛大人过目。”
“这事是个大问题,我拿着去给薛大人说一说。”顾侍郎拿着这几张纸打算上薛尚书那去,他说“秦大人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派人通知你。”
“是。”
顾侍郎走到薛游的屋子里,薛游还在看大楚关于税收的律法。他以前在偏远之地,对这些不了解,现在做了户部尚书了也还是要看书的。
“薛大人,秦青灼已经把徐州的税收算出来了,这是他发现的问题,我觉得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就拿给薛大人看看。”
薛游从顾侍郎手里接过来,皱着眉头。
“这事要好好的查一查,陛下现在看重户部,我们万不能给陛下拖了后腿。”
过了些日子,顾煦从征宁郡回来,他押送了几个官员,把郡守都押回来了。
他回来时还是夜里,城门紧紧的关着,顾煦遣人去叫门。
“顾煦殿下回来,瞧瞧这是殿下的玉佩,快把城门开了。”
守门的将领认得顾煦,在月光下瞧见顾煦的半张脸就让人开了城门,生怕怠慢了他。
“殿下”守门的将领点头哈腰正待说话。
顾煦已经骑马率先进了城门。
“把钦犯抓到刑
部去,本殿回东宫了”
“是,殿下。”
顾煦殿下回宫这时,第二天秦青灼上朝打着哈欠就听见官员们议论纷纷,他偷偷的挥着袖子,偷吃了一口老婆做的紫薯包。
用袖子遮住脸。
大楚的官袍袖子太宽大了,完全能遮住秦青灼的脸。
他一边吃一边束着耳朵偷听。
“顾煦殿下昨晚回宫的架势,我瞅见了就心里胆战,听说把征宁郡的郡守都抓过来了,在征宁郡的官员被抓了一个七七八八,基本上抓空了。”一位穿着绯色官袍的官员说到此处,打了一个寒颤。
秦青灼闻言也是目瞪狗呆。
“对了,我听说还抓了几个征宁郡的大商人,直接把商人的家给抄了。”
“昨晚动静大,在囚车里的人还在喊冤枉,我家的仆人听见就跟我说了,一长串囚车,还有人抬着几车的箱子,里面怕是金银珠宝。”
秦青灼瞠目结舌,想到自己进午门时看见一车一车入皇城的原来是运钞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