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这事儿若真成了于轻衣口中所言那般,金世昌可就不止是名声不好了,连带着整个金家都会被说成是糊涂玩意儿。
周围人的视线丝毫没有影响到金世昌,他冷笑道“那又如何就和娘说的一样,你又不能为我金家诞下一儿半女,我还让你坐在大房的位置上便已经是对你恩尽意至啊啊啊”
于轻衣收回鞭子,看着被她一鞭子抽在腿上,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金世昌,突然觉得当年的自己简直是被猪油糊了脑子,才会放弃一切下嫁给金世昌。
“你这个毒妇贱人不知感恩的小人”金老夫人扑在儿子身边,看着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遣词用句简直让周围的人都叹为惊止。
“这一鞭子,就当是断了你我之间的感情。”于轻衣扬起下颌,居高临下看着金世昌,“我要和离。”
金世昌忍着疼爬起来就要给她一巴掌,于轻衣却后退两步,看着他脚下不稳再次跌倒在自己面前,继续道“你家的家产我一分不要,可我要带走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你这个小贱蹄子还想带走什么”金老夫人心疼不已地把儿子连拉带拽地扶起来,听着他连连喊疼,只好让他坐在门前台阶上,也顾不上家丑外扬了,“金家哪里有你什么东西”
于轻衣轻声笑了起来,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看得金老夫人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终于想起来眼前的女人会些什么本事。
“我的陪嫁铺子就当是赔给你治伤了,可铺子里的人我要带走。”于轻衣数着手指,一笔一笔清算过去,“还有家中两套桌椅,都是当年我兄长专门送来给我的,哦对了还有娘房间里的金钟金树数起来还真不少呢,我回头写个单子,再让于家派人来一件一件取吧。”
金老夫人脸色一白,她这短短几句数下来,金家怕是要被她搬空了,可她忘了金家当年就是靠着于轻衣发家的,还在不停谩骂,金世昌也火上心头,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陌生得可怕。
他的犟劲儿上来了,也管不了疼不疼“好和离就和离你的东西要拿走就拿走,放在这里我还嫌你晦气”
“取纸笔来。”于轻衣对侍女道,侍女早就被吓傻了,她看着气势汹汹的门房侍卫,也不敢进去,想起来主仆俩方才去街上取回来的,要给金老夫人的寿辰礼物,直接去马车上取了来。
于轻衣看着手中昂贵的宣纸和狼毫笔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借着马车刷刷写下了和离书,一般和离书是需要男方来写的,可眼下也无人在意了。
轻飘飘的一张纸落在金世昌手里,他堵着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吩咐下人速速送去官府盖印,这才咬牙切齿对于轻衣道“从此以后,我与你这泼妇便一刀两断,互无瓜葛”
看着于轻衣脸上的淡然,金世昌又觉着不服气,嘲讽道“你这样的,就算与我和离,将来也找不到别的男人谁会娶你这种女人”
“我娶”
一声怒气冲冲且颇有底气的喊声从人群中响起,众人都被惊了一下,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眼中看见了疑惑。
然而下一刻,从人群中大步走出来的男人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程君才脸憋得通红,袖子像是被什么人大力拽过,还皱巴巴的。
“没拉住。”谢修悯抽了一口冷气,“他平时也没这么大力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