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母看着在短短一个月内消瘦下来的儿子,脸上满是关怀,眼里漾开心疼,泪意翻涌的眸眼,映衬着耳畔的珍珠耳坠,配上妆容精致的瓷白面容,嫣红唇瓣,窗外打道光过来,整个人简直闪烁着慈母光辉。她拧在眉间的那抹哀愁,叫人不忍到心碎。
只可惜,娄敬策不吃这套。
十年不见这对父母,人刚进门时,娄敬策还有些恍惚。从小到大本就没有在记忆中留下多少的音容相貌,经过十年末日生死挣命的洗礼,早已模糊得面目全非。
他打量两人的西装革履、妆容精致,倒是跟记忆里残留的一星半点印象吻合。
“怎么二叔把权以后,你们的分红拿不到了”娄敬策翻动一页手里的财报,秘书过来的时候把公司近一个月的事务整理成报告带来了。
十年不见这些东西,娄敬策倒是不觉陌生,翻看两页后兴致缺缺,没放在心上。这些东西不出几天就会成为一堆废纸。
他不咸不淡的一句把娄父娄母问得口讷。
两人眉眼官司打半天,还是娄父凑上来。
“敬策,你昏迷这些时候,二房那边各种小动作,这可不能不管啊。”娄父试探着看他态度,大拇指在西装裤裤线上摩挲来去,“李总被你二叔给管着,束手束脚的,公司财政可是大事,小心别让你二叔钻了空子。”
李总,之前管着公司的财政,在娄氏干了小半辈子,跟娄父的关系很是不错。
娄敬策早就对公司里的那些人印象模糊,这个李总他没什么好印象,仍记得的就是好几次没有跟自己打招呼就擅自让娄父提走当年分红,自己原先有打算让人荣退的不过,放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没有明确回复,让娄父有些不安。
“让二叔他们进来。”
他无视娄父娄母瞬间变差的脸色,示意候在门口垂眉低首的秘书。
明暨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生活没有排得满满当当的日程安排,真是让人懈怠。先打内线电话让酒店送一份丰盛的大餐上来,他才慢悠悠挪去洗漱。这里洗漱着实不太方便,竟然没有人研究一体式清洁仪。
刚把牙刷含进嘴里,手机响起。
仗着没有人能看见,明暨直接让繁星接通电话,通讯从手机转接到智脑上。
他吐着嘴里的泡沫,含混不清“哪位”
这牙膏的味道可真不好,不仅不好闻,还辣舌头。
他刷着牙,计数着还要多久酒店服务生才能把他刚点的早餐送来,一个劲爆的消息乍然传进耳里。
明暨赶忙将牙刷吐出来,满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娄敬策醒了”
对面只以为他也很惊喜,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让他快去医院就挂断电话。
“醒了醒了”还在卫生间里荡着回音。
明暨仅剩的那点子睡意彻底跑干净,也顾不上嘴角的“白胡子”,三两下解决了个人卫生,让繁星安排车辆去医院。
开门刚巧与过来送餐的服务生在门口撞见,服务生眼疾手快拦下人。
“先生,您的餐点送到了。”
明暨本想说让他把东西送到房间里去,低头看见自己点名要的小笼包,六个小孩拳头大的小笼包静静躺在蒸笼上,小宝塔型,粉嫩薄皮下肉汁隐隐滚动。肚子配合叫唤一声,明暨干脆拿起装着小笼包的小蒸笼就走。
“东西放进房间里去,蒸笼我回来后会还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