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贺镜龄看着眼前那一个可疑的藏青色包裹,发出了疑问。
“不会又是母亲去哪里捡回来的吧”她紧蹙眉心,发问。
监考好不容易结束,回家路上贺镜龄怀揣着锦盒,一路心神不宁。
那里面放的乃是晏长珺的扳指,而那太监的意思也明了,是让她拿了这玉扳指,去见晏长珺。
还在思索其中门道,回到家中贺镜龄却又发现一个新包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母亲她不会又去捡东西了吧
这事还真给贺镜龄说中了。
小楼点头如捣蒜,道“正是,娘她昨日从衣坊回来,便捡了这东西回来。”
话音刚落,姐妹俩便衔上目光,意料之中,都是一副了然模样。
她们这娘爱捡东西回来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改。
小楼又道“昨天娘就很想打开,我好说歹说才劝住她,后来干脆趁她不注意,直接拿走了。”
“做得好,”贺镜龄点点头,一边伸手掂量了一下包裹,“万一呀,这里面又是什么东西”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打开了包裹。
待看清包裹中东西,贺镜龄不禁眼睫一颤,喉头微微一滚。
好家伙,还要不要命了
她知有人诬陷栽赃她侵占别人田宅,却不知道她侵占的是这位姑奶奶的田宅。
全身上下,顿时神湛骨寒。
“姐,这里面是什么”小楼好奇靠近,微微踮脚想要看清包裹里面放着的是什么。
但是贺镜龄反应更快,一下子就将其裹回,随口道“没什么。”
小楼撇撇嘴,不满地回到原地,“哼,你都看了我的手札,为什么这包裹里面的东西我不能看”
“什么手札”贺镜龄又好气又好笑,“你那女扮男装的锦衣卫姐姐,今天又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
“行了,要不你还是少写点”
小楼尴尬地咳嗽两声,解释那只是个意外。
只不过是每天都想写的意外。
为了缓解尴尬,妹妹岔开了话题,问起贺镜龄这消失的几天。
“姐姐,听说你监考去了”
贺镜龄点头。
“那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小楼总是喜欢打听这些事情,然后好写进她的信笺里面,再给某个人。
有趣的好玩的有是有,但是对妹妹来说可能不太好玩。
想了想,贺镜龄便道“没遇到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倒是遇到你的嗯。”
话到此处,贺镜龄展颜一笑,笑得小楼心里直发怵。
“遇到谁了”
贺镜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拉了一条凳子出来坐下,清了清嗓子之后,才说话“倘若你两年后考得不错,你也能碰到她。”
小楼懂了,但小楼想到的东西更多。
她双眼泛着别样的异彩,凑了过来,一脸诚恳“那,姐姐,你可以去和长公主殿下交好吗”
“就当是为了妹妹。”
闻言,正在从水壶里面倒水的贺镜龄掌心一抖。
贺镜龄
喂,不要啃姐啊
贺镜龄好容易平复下心情,盯着小楼“你难道不知道那嘉琅公主府是个进去就出不来的地方我又是个女的,带着目的接近她岂不是找死”
“说得也是”小楼一下子泄气,噘嘴沉思,“是我忘记了,那嘉琅殿下癖好奇怪,上次听说一个满脸横肉的和一个小白脸摆在她面前,她竟然选了前面一个。或许啊,长公主殿下真有什么特殊癖好也不一定。”
贺镜龄忍笑。
这位殿下的名声已经不能只用一个“奇怪”来形容了。
小楼兀自唉声叹气完,又很快振作,目光中满怀理解“不去也好,还是姐姐的性命最重要。我们的小家不能失去你。”
贺镜龄嘴角抽搐,“好。”
真是谢谢关心了。
小楼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那姐姐,你明日要去上班吧”
贺镜龄称是。
小楼这次没有第二日才把信拿来。得到确认后,她便摸出一封信来,脸上挂着甜美和讨好的笑。
她们的默契已到一句话不用说的地步。
贺镜龄点头接过。
晚上时候,贺镜龄躺在床上,酣然入梦,却被脑中声音叫醒。
“宿主,您就这么睡了”
贺镜龄没说话。
“有人要害您”
贺镜龄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系统不依不饶“宿主,您没点准备考量吗”
贺镜龄终于醒了“有啊。”
“那您没有什么准备吗”
“有啊,谁害我,我害回去。”
系统
“您有什么打算”
贺镜龄把身侧正,语气平静“首先,去洗清一下自己的嫌疑吧。”
之后,无论系统再怎么吱声,她都再不理它了。
系统无语,这已是它第一百二十五次被贺镜龄冷落。它每次都决定,下次也让贺镜龄尝尝这滋味
可贺镜龄从来没问过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