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渊反手一剑,两人在雪地上惊天动地打了起来。
剑修分气剑派和心剑派,奚渊二者兼修,用心剑居多。
相比气剑的群体战斗,心剑更适合单打独斗,每一次出招的姿势都美得惊心动魄,有种在悬崖钢索上起舞的美感。
覃昭看得津津有味。
皇甫季礼抹了把嘴角的血,愁道“不好,这下惊动了各门派客人,师父可能要受罚了。”
覃昭问“那疯狗为什么这样”
皇甫季礼顿了顿“你说司无夜师叔啊,他原本是师父的师弟,也是师祖最宠爱的徒弟。但没想到,后来师祖传位给师父,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他想篡位”覃昭乐道,“这有什么难的。”
用点手段,把上面的杀了不就行了。
两人已经从地下打到了天上,气阵不断弹开,激得落雪纷飞。
司无夜刚刚只用了三成力,此刻怒意全开,疯狂扫射。
奚渊一直单手御敌,从容不迫。
皇甫季礼说“哪有那么简单,宗主之位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对了师娘,待会儿师祖要是罚师父,你得当证人啊。”
他叫师娘似乎叫上瘾了。
覃昭看向他脖子,笑道“你师父挺疼你的。”
“当然,我可是师父唯一的徒弟。”
“你要是死在他面前,他肯定会心痛吧。”
皇甫季礼瞪他“你没事咒我死干嘛”
覃昭淡笑着拍拍他的肩“开玩笑而已。”
你嘴再这么欠下去,万一哪天就噶了呢。
晨练结束后,内阁大门紧闭。
奚渊和司无夜跪着,梁玉盘腿而坐。
“哎,你们俩啊,从来不让我省心。”梁玉长叹一声,“武斗马上就要开始,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惹事,尤其是你。”
他看了看司无夜,司无夜冷哼一声,毫无歉意。
他颧骨青紫了一块,是双方停手之时,他嘴欠说“宗主,你那道侣也不怎么样嘛,看我们打架别是腿都软了,还是说昨晚”
然后结结实实挨了奚渊一拳,老实了。
梁玉恨铁不成钢“你处处和你师兄作对,就这么在意宗主之位”
司无夜眼里恨意闪烁,百般不甘。
奚渊说“这次是我动手伤人不对,也请峰主向我的道侣道歉。”
“你说什么”司无夜猛地转过来。
这时,门响了。
梁玉说“进来。”
门推开,覃昭踉跄着走进来。
奚渊略感诧异,只见他规规矩矩施礼,扫了眼他的膝盖。
内阁大堂是硬瓷砖,跪久了很伤膝盖,奚渊身体强健,自己倒没什么感觉。
覃昭说“见过长老。”
梁玉抬手“少主请起。”
覃昭也没跟他客气,直起身道“长老想必对此事有点误会。”
“何出此言”
覃昭把始末说了一遍,连“销魂香”“双修”这种也没放过,而且说出来极其自然坦荡,把另外三人听得面露尴尬。
梁玉咳了咳“昆仑虽说不禁这些,但合欢宗与我们毕竟路数不同,他们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好。当然,你们双修也有自己的需求”
他年近三百,从来没跟小辈说过这种话。
说到一半,自动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