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光大骇“不可能我刚才在剑阵里根本没看见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就是,我在大师兄后面,我们都没看见你”
“昆仑禁用传送阵,而且传送阵耗费的修为更大,你总不能是靠阵法传送过来的,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大家七嘴八舌,皇甫季礼和黎筝也一头雾水。
覃昭懒洋洋“如果布阵之人,看见你们现在的模样,应该能直接从棺材里坐起来。”
众人大惊失色,徐庭光直接用剑指向他“顾清晏,别以为你是宗主道侣就可以无法无天,休得出言侮辱祖师爷”
覃昭冷笑“一群弱智,这剑阵存在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们都没发现它的破解方法”
“笑话,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破解方法”
“别找借口了,我看你就是作弊”
“你们抬头看看。”他说。
大家纷纷抬起头,天上有一团乌云,和对岸的烈日形成鲜明对比。
覃昭说“对岸漫山白雪是为水,五行中水主黑,黑中一点白日。而灵兽体质为金,金主白,此岸白中一点黑。天堑曲折蜿蜒,是为一幅古太极图。”
弟子惊呼“好像还真是天哪,这么多年我都没从天上往下看过。”
覃昭说“古太极由阴阳组成,这道题考的是修道最根本的问题,阴与阳,生与死。还需要我继续说吗,蠢货们”
徐庭光喃喃道“我懂了,这剑阵考的不是御剑,而是阴阳生死转换。所以最快的办法,是从崖上直接跳下去。”
皇甫季礼说“对而且我们初次学习御剑时,也是从悬崖往下跳,只是那时候控制能力差,经常会触到谷底才能上升。师父说过,高级学堂教的,往往都是初级学堂的知识,原来是这个意思”
黎筝崇拜道“少主,你是怎么参悟出来的这也太厉害了”
覃昭不屑地嗤了一声。
这些天他一直在看无上诀,仙门的教学方式永远透着一股酸味。
他们最高的修行就是“参悟”,始终要在难题里教你一些大道理,跟碎嘴说教的先生没有两样。
这里的一花一木,都透着“你要从我身上学会点什么”的气质,跟奚渊那厮一模一样。
水镜前,奚渊和丁满并肩而立。
丁满拱手“宗主的道侣果然悟性非凡,竟和宗主一样,在初入剑阵时,就参透了百年来无人注意的附加考题。”
或许所有人都形成了思维定式,从没有人认真思考过,为什么祖师爷会留下这个剑阵。
奚渊当年第一次来这里,便给出了和他同样的答案。
梁怀真人听闻,只说了一句话,“此子未来手可摘星”,便命人封锁了答案。
很多人不懂,剑修不仅需要“练”,更在于“悟”。
“悟”是奚渊自小养成的习惯,而顾清晏从未修行,却又处处透露着修行者的特征。
奚渊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水镜传来阵阵波动,丁满笑道“正戏要上演了。”
覃昭正酷酷地靠着树干,斜睨徐庭光“说吧,大声告诉大家,谁是废物。”
徐庭光的脸气得通红,像猪肝一样“你我”
覃昭得意“哦不,在这里说也没几个观众,等到考核结束,你给我去”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间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变故来的太突然,上一秒还在霸气怼人,下一秒就上天了。
众人都傻眼地看着他。
那棵树生长出无数枝丫,如同变异的章鱼触角,拎起人甩动,整座山都在颤抖。
覃昭被提着脚,倒立在半空中,像破布娃娃似的做圆弧运动。
徐庭光眼睛都看直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憋得额头上去筋都出来了。
树妖来了个飞天连连转,一口气转了十几圈才放慢速度。
覃昭两眼翻白,终于得以喘口气。
他“呕”了两声,随即破口大骂“一群看戏的傻逼还不赶紧救老子”
这一嗓子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所有傻掉的弟子们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