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只能是放轻了语调,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着温柔地重复同一句话“妈妈,我在。”
听着儿子记忆中遥远的声音,工藤有希子再一次放声大哭,她无法思考这般改变背后的残酷真相,更不愿想象自己的骨肉在这之中又遭受了多大的痛楚。
“有希子,新一平安便是最好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后都有我们陪他一起。”男人稍显低沉的声线从话筒对面传来,他抬手一下一下拍打着爱妻的背脊,耐心安抚着她的情绪,良久的沉默后,久到工藤新一以为不会听到父亲的声音时,电话中传来他的问候。
“新一,你还好吗”
工藤新一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习以为常的扬起了个大大的笑脸,轻快回应“我没事的老爸,不用担心。”
工藤优作叹了口气,自己的孩子他比谁都了解。
自幼便怀揣了一颗想做名侦探的心,不论何时总是信心满满,冒险精神更是从不缺失,也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荆棘坎坷的准备,但纵是如此,为人父母的他们也难免忧心。
“我看过新闻报道,不久前刚与目暮警官通过电话。”他顿了顿,没有给予当事人半分思考的时间,话锋一转便将种种证据与推理开门见山地摆出,“警方发现新干线上的残留有多处,显然是人为所致。此外,根据警方调查在某节列车的洗手间内发现车窗玻璃有被人为损毁的痕迹,地板上有少许血迹残留,而门锁则被破坏无法从内部打开,由此可以判断有人曾被短暂的在此。”
“新一,我说的对吗”
一字一句,直中红心。
不知过了多久,青涩的童音无奈而熟练地夸赞全球知名推理小说家的推理,“果然瞒不过爸爸呀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目前来说没什么问题。”
他抬手下意识抚上头上的伤口,电话一端是工藤优作平静的反问,最终妥协的叹了声,“好吧我承认,是受了些伤,不小心被爆炸的余波波及到了,阿笠博士接我回来后我便已经处理了。”说完,他温柔笑笑,“我很好,爸爸,你可以放心。”
“新一。”
工藤优作方念了声,便听见话筒中传来儿子加重的呼吸声,他默契地止住话头,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对面的动静。
“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呀”阿笠博士慈祥和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还夹着几声童音,工藤新一微微皱眉把整个身子都藏在烤炉前,只探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小心观察。
欸
他半眯起眼,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只依稀瞧见几个矮小的身影绕在阿笠博士身边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附近有小孩子吗是新搬来的吗
他垂下眼想着。然而下一秒超高分贝的声音在耳边乍响,没等他回头冷不防被人从后一推,一番努力仍旧未改变之后的命运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在了烤箱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喂我说你们几个,随随便便跑到人家里是要做什么”
工藤新一揉着脑袋没好气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三个小鬼,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是来和新转学来的同学成为朋友,以帮助他更好的融入。
“我说你小子”略显高大强壮的孩子撸起袖子,攥紧拳头,威胁般的晃了晃,“步美和我们好心来找你,你还不领情”
“元太不要这么凶呀”黑色短发戴着蝴蝶结发箍的女孩子嗔怪地看了伙伴一眼,转头甜甜地笑着“我是吉田步美,他是小岛元太。江户川同学,我可以喊你柯南吗你也可以喊我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