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眉梢飞扬,双眸熠熠生辉,“我是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侦探呐”麻生成实喃喃着,“你知道吧,我有一个妹妹。”
侦探无声地点点头。
“她离开时和你现在是一样的年纪。妹妹从小就和体弱多病的我不同。月光这首曲子我第一次听不是从父亲那里,而是妹妹弹的。”他眼中盈满悲戚的情绪。
“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那是一个很美的春天。那天妹妹给我打了很久的电话,她和我说今天又学了新的曲子,告诉我爸爸又开了新的演奏会,靠近舞台中心的座位依然有我一席之地,还和我说她长大后的梦想
她说,她长大后要成为像父亲一样的钢琴家。
说实话,在妹妹告诉我的刹那,我其实有些迷茫,因为比妹妹大了许多的我,那时候梦想于我而言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我不知道日后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假以时日妹妹一定会实现她的梦想,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始终相信她。
而后,妹妹她弹琴给我听,对,就是父亲的成名曲月光。
妹妹弹得很好听,和父亲是不一样的感觉。虽然隔着听筒,但我可以听得出妹妹琴音中蕴藏的情感,那一刻我真的好开心。
妹妹说让我等等她,等她再大一点,她就来东京找我,届时她要亲自弹给我听,只弹给我一个人。
可是后来”
他没有再说下去,也无需再说下去后来,他再次知道妹妹的消息就是在报纸上,连同知名钢琴家杀死妻女后自焚这一爆炸性社会新闻一起。
麻生成实微微闭眼,不愿再回想这段痛苦的记忆。
“其实我在妹妹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了东京养病,和妹妹相处的时间细细算下来并不算多,我和她之间的联系多数是靠妹妹主动的。
后来想起我其实是有些后悔的,当初打电话回家里,除了父亲和母亲我应该再多问问妹妹的。”
“你知道吗柯南君。”他含笑看这水里的少年,“你方才说话时像极了妹妹,她也是这样的。”
“我叫麻生美咲,是名钢琴家。”
他低声重复着。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让他的手腕酸痛,垂下的手施了几分力把川岛英夫沉重的身体又往上提了提,忽然他呆愣地看着大半身子都浸泡在水里的工藤新一,“快上去,柯南君海水一直在涨潮,你会死的”
低头用嘴咬住了至关重要的两份资料,侦探固执地摇摇头,他艰难地涉到川岛英夫的身后,双手抵住男人的后肩将其上半身往上推,以此来缓解麻生成实手部的压力。
他抬眼看着不知何时双目泪光闪闪的麻生成实,空出一只手来同他打着手势,工藤新一对手语不算熟练,仅仅是可以日常交流的程度。因此他动作很慢慢,一笔一划着说着无法说出口的话,他希望可以劝成实收手,在一切事情还未发生前。
麻生成实看懂了工藤新一想要告诉他的话,他说“不要放弃啊,成实,你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