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时间上来不及。”终于从工具箱里翻出了自己需要的电路板,工藤新一抬头笑笑,“还记得我们最开始找到广田健三时他的反应吗当雅美小姐你扑进他怀里时,他表露出的不是喜悦,那种情绪与其说是茫然倒不如说是惊慌恐惧。而这种情绪在雅美小姐你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时达到了顶峰。”扭开电防胶的盖子倒了几滴在电路板上,“那么问题来了,一个父亲为什么会惧怕自己的女儿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仅仅就是这样子吗”广田雅美给他递过去个工具。
“当然不是。”侦探竖起食指左右摆了摆,“在校门口,你说第一句话时我就有怀疑了。”
“雅美小姐来时做了些许伪装,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伪装竖起来说还是不够的。”他这话倒是不假,得益于他影后的母亲,对于人物形象的记忆辨别他向来是得天独厚的。抬头对上广田雅美的惊愕的目光,话语间已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的小得意,“广田健三是有美人尖的,而雅美小姐你没有,应该是在伪装时候忽略了。美人尖是显性遗传,如果父母都有美人尖的话是不可能生出没有美人尖的女儿。”1
他的手机屏幕在广田雅美眼前大方展示,屏幕中是广田健三多年前和夫人一起参与某次活动的照片。
“工藤新一,果然名不虚传。”广田雅美鼓起掌来,“可是工藤君,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时间上会来不及”
“啊那个就算不上什么推理了。我趁着跌倒在广田健三脚边的时候,在他裤子上黏了个发信器和窃听器。”他双手取下眼镜,给她指了指黏在镜腿位置的小道具,“所以我知道了些事情,察觉事情不对时就用变声器打电话报警,可惜警方还是晚了一步。”
“至于这我知道广田健三房间里有部分炸药残留,是因为在你们弃车逃逸的那辆车上发现了些微的火药残渣,所以有些猜测。后来从窃听器里听到的对话来判断,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好了”工藤新一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小巧的遥控器在掌心掂了掂,“这么一来简单的遥控主体就完成一半了,下面该做炸弹内部的遥控装置了。”
静静地看着他动作,广田雅美忽然开口,“我以为工藤君会选择更为平和的方式,没想到会利用炸弹。”
“平和不好意思,我觉得平和对他们而言没有丝毫用处,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地位。”工藤新一讽刺地笑了声,如果不是当时没有办法,他一定会拽着琴酒伏特加一起跳河,不过那时他就不会把装着炸弹的行李箱往天上扔了。
他低下头,继续专心手里的工作。
侦探一直都是游走在黑与白之间那片灰色地带的职业,严格来说他也算不上真正的正义之士。因为有时候为了获取真相或是得到证据,他并不介意使用一些违法手段。
比如窃听器和发信器。
他喜欢福尔摩斯,尊重福尔摩斯,也想要成为福尔摩斯。这是他从小开始就为之努力的梦想。诚然如今已有种种赞誉加身,但工藤新一很清楚,这些不过是虚名而已,以他目前的能力是承担不了如此高的名誉。
所以,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再者说,日本的警察还是很优秀的“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名头还是太过夸张了,弄得他每次见到那些警官们都很不好意思的。
最后检查了一遍,而后小心翼翼地扣上了盖子。大部分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工藤新一终于放松下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又活动着发麻的脚掌,谨慎地思考着后续一切的可能。
“从见面我就想问了,工藤君是脚受伤了吗”广田雅美看着他活动脚腕时谨小慎微的动作故而有此一问。
“嗯,不小心被绑架犯揍了一顿。”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事实却全然没有他说得这么轻松。
犯人绑架的是四年级a班的晶子同学。但最开始也只是这位董事长家千金和信任的管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所求也只是董事长父亲的陪伴和关爱。
而最后演变成真正的绑架案件是谁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