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闻言点点头,合上装着青铜耳铛的木盒,“按照你朋友的说法,这耳铛出现在秦岭地带,还有祭坛的出现,的确极有可能与羌戎族这类少数民族有关系。”
毕竟古往今来这类古怪的大型祭祀,多数都是少数民族一带的文化习俗。
不过沈冉心里暗自叹气,这里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这耳铛的来历她从未听闻也未尝可知。
吴邪目视前方,心里也没多少底,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弄清这青铜耳环的来路。
两人脑子里都装满了思绪,直到上门后那齐老爷子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沈冉才不免眼前一亮,觉得有希望。
齐老爷子一看就看了好半天,沈冉对这方面的东西本身就感兴趣,自然不觉得乏味,那齐老爷子意外不明地看了沈冉一眼,倒是吴邪一个人在一旁等得都快睡着了。
他眼都快眯上了,只知道老爷子翻了六七本砖头一样的书。
终于抬头看了看两人,叹气道,“惭愧惭愧,老头子我搞少数民族这么久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你们实话实说,这东西是哪里弄来的”
吴邪哪敢把这事说出来,一下子激灵起来,和沈冉对视一眼,临时编了个故事搪塞过去。
沈冉看老爷子听得神情激动,忙道,“怎么了您看这铃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齐老爷子叹了口气,看了看两人,语重心长地讲起来,说这上面古怪的花纹是一种“双身人面纹蛇”,极有可能来自是古时候一个叫做“厍国”的古国,只是这个国家在二千年前,突然间消失了。
现有的一些史料记载都断断续续地记录过这个国家,不过学术界一直对厍国这个神秘的国家是否真实存在有着争议,不识货的人可能根本发现不了这铃铛的珍贵。
说到这里,老爷子动作一顿,又看了两人一眼,又道以后有需要出手可以找他。
两人看了看对方,都心照不宣地没吱声,老爷子也不觉得意外,见两人要走,还把不少厍国有关的资料留给他俩。
等出来上了车,沈冉把资料递给吴邪,叹了口气,“看来这厍国有点古怪,估计之前你朋友挖到的那棵青铜树上也有这双身人面蛇纹。”
吴邪接过厚厚的一叠资料,细细翻看起来,突然手一顿,激动道,“你看这些壁画,上面显示了厍国有一种祭祀“蛇神树”的活动,传说这种树只要奉献鲜血,就能够满足的任何要求。”
坐在副驾驶的沈冉凑过来一看,点点头,“这厍国的祭祀活动或许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效果。”
吴邪一脸肯定,兴奋地指着壁画给沈冉看,“这棵树的形状,跟老痒画给我的很像,看来,瓜子庙尸洞和海底墓以及秦岭三个地方的铃铛肯定是同一个来源”
沈冉看过后也没太激动,心里不知为何对这趟去秦岭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沈冉望向窗外,初秋的凉风呼呼地打着她的脸上,也同样刮在摸不着头脑的老痒身上。
“老吴,你这,啥意思啊”老痒挠挠头,还没弄清楚情况。
他手肘怼了一下吴邪,瞥了一眼面前恣意美貌的蓝眸女人,小声道,“不是说,好了吗就咱俩,你咋,还带个外国人来呢”
吴邪额头青筋跳了一下,对上沈冉促狭的目光,知道她八成都听见了,叹了口气,拍拍老痒的肩膀。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沈冉,这次跟我们一起去秦岭,装备也是她准备的,她有门路,到时候咱们到了地方就直接可以拿到。”
沈冉和吴邪的计划是先坐飞机飞到西安,至于那些装备,沈冉一股脑全部装进布袋里了,也不会有人查到,不过对老痒的说法还是保留了。
沈冉伸手打了个招呼,“这一趟我都会跟你们一起,多多关照。”她眨眨眼睛继续道,“另外,我听得懂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