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她说完,大弟媳已抢先开口“大姐,长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日后等爹娘走了,还得是我们长房摔盆子。”
二弟不甘示弱“大姐,你也看到了,大哥他就是个怂货。你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还得找我帮你撑腰,不然你还能指望谁呢”
三弟比他们嘴甜,也会来事。他接过了金花手里的抹布,拉着她回忆往昔,想通过打感情牌的方式换取她的支持。
刚才还无人在意的金花,瞬间成了屋里的香饽饽。而将麻烦甩给她的父母,此刻巴不得当起隐身人。
凌穗岁局促地站在那,被他们反复拉扯推让。她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都被兄弟和媳妇们的争吵堵住话头。
她的头越来越低,小动作也越来越多。安娜看着她的样子,也替她感到紧张害怕。
大弟媳推了她一把“大姐,你倒是说话啊你说,是不是该多分点给爱国,他是长子”
三弟阴阳怪气“那我们大姐还是长姐呢,她才是爹娘的第一个娃”
陈越宁是翻着白眼说这话的,谁都能感觉到他话里的嘲讽,偏偏凌穗岁猛地抬起头,仿佛因为这句无心之语,被激发起了莫大的勇气。
她的话都到了嗓子边上,但开口前还是咽了咽,出来的声音也是抖的。
凌穗岁颤颤巍巍地说,她的女儿病了,想找父母借钱买点药,既然正在分家
她的话还没说完,大弟媳就尖叫起来“大姐,你都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了,怎么还好意思回来要爹娘的棺材本,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凌穗岁眼眶红了“弟妹,我可是,春妮病得很重,我怕她”
大弟媳不依不饶地叫着“那她也不是我们家的种,不关我们家的事”
这话听得实在刺耳,凌穗岁呜咽着问“爱国,春妮可是你亲外甥女,你就由得你媳妇这么说”
爱国撇过头去,也就象征性做了个拉扯媳妇的动作。他的手被甩开后,也就没再说什么。
二弟媳含含糊糊地说“大姐,就算你家娃生病,也该是你婆家出钱你这不能赖我们身上啊”
“莫不是他们嫌弃春妮是个丫头片子,才不肯送去治”
凌穗岁已经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机械地转动着,看着她的三个弟弟。
刚才拍桌子还很有劲,还说要帮她撑腰的二弟,此时一声不吭。
刚才说他们感情有多好,从小和她最亲的三弟,更是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
在凌穗岁看向他时,他还说“大姐,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工资大半都给了家里,剩下的得用来攒钱娶媳妇。”
“大姐,你是最疼我的,总不能看着我打一辈子光棍吧”
凌穗岁站在台上,她的周围挤满了人,她却是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岛。
她想说些什么,却连嘴唇都在颤抖。
“你、你们”
台下的观众们感觉心都被揪起来了,恨不能冲上台替金花给他们两拳。
而之前看过彩排的实验班同学,都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接下来千万别眨眼,被压迫的金花要黑化反抗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