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服务员克制着视线,不希望给宝珠带来不适的感觉,“之前和您一起来的一位先生经常来,今天正巧也在,就在隔壁的包厢里。需要知会一声吗”
她对和宝珠一起来的人都有印象,尤其那位沈先生。
每次来他都会点第一次来时上的那几道菜,出来时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红的,明显是吃不了辣的人,却来的很频繁,几乎每周都会过来。说句不好听的,这和折磨自己没什么区别,奇怪的很。
闻言,宝珠讶然,记忆里她只和于笙还有家人估计是沈确。
这个名字浮现在脑海中时,她的脚步微顿,很快又再次抬起。
半年前,于笙犹犹豫豫地同她说起,当初她的母亲和沈确的父亲之所以突然外出度假,是因为沈确做了一件让他们非常生气的事。
飞机失事是气候原因,不是人为可控的,但得知此事后,宝珠对沈确不可避免地多了点迁怒情绪。
所幸他们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这点迁怒已然淡却,但他们本就形同陌生人,没有见面的必要。
“不用告诉他了。”宝珠朝服务员摇摇头。
看出伏洵逸眼里的询问,宝珠告诉了他自己的猜测。
沈确
伏洵逸的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
他对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在做狗第一天,他就察觉出沈确对宝珠存了什么心思,变成人后更是发现沈确安排了人跟踪宝珠。
是出于保护的想法,还是窥探的欲望,抑或两者都有,伏洵逸不想去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行为惹怒到了他,发现的当天他就找到沈确,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那一拳像是个开关。沈确挨了打后,不怒反笑。伏洵逸看他笑更来气,又给了他一拳。沈确依旧笑,笑完后两人扭打做一团。
沈确那厮不讲武德,打人专打脸,那场架过后,他养了一周脸上的伤都没消,对宝珠与日俱增,最后没忍住,带着脸上的淤青到了宝珠家,受到了她的关心,心里甜滋滋的。
她说了什么来着。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很疼吧,就算是也得注意分寸啊”
身边的人忽然不动了,宝珠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他欲哭无泪的表情。
当时光顾着感受心上人的温柔关怀,品味她藏在责怪中的关心,话中含义听了个囫囵也没去深究。现在联系之前的误会,伏洵逸瞬间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珠,我真没那癖好。”伏洵逸委屈巴巴的。
“你在说什么”宝珠不解,“你又有什么癖好了”
两人边说边往包厢走去。
伏洵逸没去考虑沈确是否又安排了人跟踪宝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