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在心底打了个哈哈,他强自镇定。
布丁头前辈怎么会在下这么大的雨天出来找他,绝对是威胁恐吓他才不会就这么轻易上
“场狩。”
当。
教堂钟轰然敲响重重一声。
“”
脖子转动间,几乎是发出“咔吧咔吧”的关节凝涩声,猫又场狩身体沉重,心灵更加沉重。
颇有种把头埋入沙堆里学鸵鸟自欺欺人的冲动,猫又场狩努力挤出一点笑,装作寻常般打了声招呼,
“研、研磨前辈”
颤抖的身体暴露了他的情绪,猫又场狩视线游移,就是不敢与孤爪研磨对视,“前辈怎、怎么来了”
呃啊啊啊怎么突然就好紧张,这种微妙的亏心感。
猫又场狩情不自禁咬了下舌头,刺痛下蹙了下眉。
还有布丁头前辈走路是没有声音吗为什么会突然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背后
如果不是看到短讯有所猜测,这么一转头就看到背后站着个人绝对会被吓出心脏病的吧
“我找了你很久。”
伞下少年语气平静,雨声淅沥,仍旧遮盖不住他偏冷的话语,
“拨通许多电话,也没有接。”
“你在和谁通话。”
“为什么不读讯息。”
孤爪研磨沉静地看着半蹲在地上,勉强支着伞、但大半边身子都被雨打湿的黑发少年,陈述般发问,
“现在,想好该怎么说了吗,场狩。”
“”
半蹲在地的黑发少年缓缓眨了下眼,他似是要张口,但在下一刻又抿起唇,淡色唇瓣弯起一个向下的弧度。
他垂下眼,湿漉漉的发丝黏在
脸颊旁侧,缀着潮湿雨滴。
音驹制服的外套也没有好好穿着,随意堆搭在胸前,以至于单薄的一件春夏季衬衫一淋到水就黏答答地附着体表,东一块西一块,大片洇湿、少有干燥,模糊间显露出些许少年青涩身躯。
伞没有好好打,歪在一侧,望过来的眼神笨笨的,圆圆猫瞳透着些许无辜。
孤爪研磨慢慢垂下眼,声音不高,
“说话,场狩。”
这种微妙的捉奸感
果然布丁头前辈在生气吧
猫又场狩心底震颤,小心翼翼在孤爪研磨的情绪底线试探。
虽然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逆毛撸。
“那个、研磨前辈,我没有故意不接前辈的电话,是手机设立成了静音所以,绝对不是忽略前辈的抱歉。”
他干巴巴地开口,努力用诚挚得不能再诚挚的目光望向布丁头。
孤爪研磨盯着他看了会儿。
猫又场狩后背发凉,手臂鸡皮疙瘩暴起。
“下一个。”
无端通晓孤爪研磨话语涵义的猫又场狩缓缓吐出口气,这是电话未接通可以暂时略过的意思了。
黑发少年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脸颊,犹豫着开口,
“至于和谁在通话与为什么不读讯息”
他默默抬了下手,适当拉远距离、揭开盖在上面的布料,尝试道,
“或许我说是路过时被猫绑架了,前辈会信吗”
孤爪研磨:“”
突然被揭开头顶布料的猫咪:“咪嗷”
“”
死寂。
沉默。
“啊找到了原来你在这里,布丁”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踩水脚步声飞快,她迅速冲来和猫又场狩怀里机警竖起耳朵的猫咪双相奔赴。
原来是叫布丁啊好微妙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