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没有说话,在对方松开他的那一瞬间,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朝着对方袭击了过去。
结局毫不意外,他又一次被抓到了。
一种深深地挫败感,和耻辱感将塞缪尔包裹了起来。
太弱了。
为什么这点小事他都做不到
“你的这个手”青年在拽住塞缪尔左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垂下眼打量着被自己攥住的左手,同时又控制不住地,用眼角余光朝着塞缪尔的眼睛瞥去。
拥有足够经验的他只需要稍微检查一下,就能发现问题。
“骨折了”
“什么时候的事”
因为迟迟等不到塞缪尔的回答,青年的声音变得有些不确定了起来,“我刚才应该捏断的是右手”
说着,似乎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记忆没错,青年不顾塞缪尔的反抗,将塞缪尔的右手也给拽了起来。
两只骨折的手放在一起,看上去凄惨极了。
“啧啧啧。”青年摇了摇头,“手下的那些人不会动你,那就只剩下你母亲了”
我的母亲
塞缪尔愣住,他停止了挣扎,茫然地看着若有所思的青年。
对了,他想起来了。
他是被母亲给丢到了这里。
为什么呢
他的母亲又是谁母亲又为什么会把他丢在这里
过去的记忆在塞缪尔的脑子里蒙上了一层薄雾,此刻,他站在薄雾前,但却怎么也无法越过那层薄雾。
“阿尔弗雷德会给你包算了,你跟我过来吧。”
还不等塞缪尔疑惑阿尔弗雷德是谁,青年就拽着塞缪尔的手臂,一路朝着庄园的深处走去。
一边走,青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废话。
“你的名字是什么”
不想告诉这个讨厌鬼。
“你的母亲,算了,这样叫那个女人有点恶心。”
等一下,为什么说他的母亲恶心
“她给你取名字了吗该不会你没有名字吧”
你才没有名字
“还有你多大了来着托马斯只告诉我有了一个小孩,但他没说已经这么大了”
说到这儿,青年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塞缪尔已经到他胸口的身高。
“我还以为会是一个婴儿,或者更小。”
一开始塞缪尔还有精力在心里吐槽青年,但到了后面他对青年就只剩下了厌烦。
“算了,那个疯女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一直到青年走到医疗箱前,他也没有等到塞缪尔理他。
青年翻着医疗箱,他拿出来固定用的夹板。
“嘿,别这样不理我,要知道我应该算是你的叔叔。”
叔叔
这个古怪的称呼让塞缪尔的眉毛皱成一团。
终于,塞缪尔说话了“你是谁”
他注视着青年这张全然陌生的脸,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回答。
“理查德格雷森。”
娴熟帮塞缪尔包扎手腕的青年说,“我是托马斯的兄弟,他和我共享拥有的一切。”
“势力、财产、地位”
青年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恶趣味,他弯下腰伸手再次捏了捏塞缪尔的脸,“当然也包括你。”
“所以你也可以叫我一声父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