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走了正道,也是好的!”老婆子不悦的抬头,老族长只是心头略感不快罢了,依旧挂了严肃脸点头“吃,多吃。”
“对了爹,记得您有一个鼻烟壶?”王丰云佯装懊恼抬头“恰有朋友喜欢这小玩意儿,您看……”
“不值钱的东西。”老族长没有表态,却说了许多不浓不淡的话之后“吃吧。”
丰云被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心中有些气恼,索性放下碗筷一推“说的正经事,这鼻烟壶给我吧。”
“要它作甚?”老族长瞪起眼“要送礼便买,求,莫打它的注意,”
“若是不值钱的东西,能让丰云挡了人情便给他吧。”老婆子打了个圆场,瞬间老族长如同炸毛的刺猬站起脸色涨红“你懂什么?便是全舍了家财也舍不得那东西。”
“老财迷。”老婆子心中也是暗惊,与他生活二十年,怎不知道他的脾气,能这等看重的怕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转头也劝慰“丰云,罢了这个念想,再想别的法子吧。”
丰云渐渐明白,不管如何,自己断然是拿不到手了,心头略感不快,不变发作只是笑了一声,依旧挂着笑脸,又扯了闲篇便出门。
“那么晚,去哪里?”老族长背着手有些严肃,丰云头也不回“吃饱了,村里走动走动。”
“我陪你去?”巧枝声音低微,丰云回头看了一眼“歇了吧,去去就回了。”
天儿热,村中乘凉的倒是多了,月夜下多了几分嘈杂与窃窃私语,丰云背着手走到村口,旷野中多了三个黑影,如同野猫一般在夜色中跳动,丰云低声“是博敦哥哥的人?”
“丰云少爷吩咐。”一个怪异音调似是而非的说着,丰云也是羞恼,攥拳砸在树上传递自己的愤怒,随即回过神,脸上闪过一丝怯意“各位好汉爷,劳烦去村里远处寻些乱子,引了我爹,我好去翻东西。”
三人眼神带着诡谲,转身离去,丰云倒是心跳的紧了,转身一路小跑到门口,侧耳听着门中动静,黑夜将宅院罩的迷,倒是让人厌烦。
丰云感觉自己怎出生这么贫贱的地方,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化身城里人痛快。
“走水啦。”随着一声惊慌,远处升腾起一股橘红,摇晃的火焰瞬间舔舐了村南房屋,浓烟滚滚带着一股味道。
“爹,走了水。”丰云进门喊了一声,老族长匆匆放了茶壶走出“快,敲锣,你便莫去了,危险的。”
“爹也小心。”丰云言不由衷道,看着爹一路小跑声嘶力竭“走水,还不救火,家家都来,快。”
无数的黑影在晃动,丰云转身回家倒是重重关了门……
走水越来越烈了,接连有五家房子起火,哭喊声响成一片。
荒屋门开了,张复汉提着刀眼神闪烁,雪亮的刀映衬火光看上去如同不断盘旋的死气,分开了黑夜的幽,眼神倒是活了一丝丝“有人纵火?”
这事儿他做得不少,怎看不明白,分明是有人抓了鸡泼了桐油,然后点燃扔到房顶,只要鸡不死,便能烧了小半个村子。
他眯着眼打量,这火又烧灼了他的心,刚刚安分几天,又是纵火?